秦木尸身旁，感受着祖爷掌心鳞甲传来的微弱暖意。
慕晚走到他身边，眼中带着歉意，郑重鞠躬，在向这位燃命护道的老友致敬。
“我对不起诸位，对不起炀国。“慕晚望着江面漂浮的云船残骸，声音里带着悲怆与欣慰。
“此事结束之后，我会向虬龙城谢罪！”
“但今天，慕某烦请各位记住今天的血与泪。”
“虬龙城的星火，从来不是靠某个人点燃的。秦木用命护住了炀国修真界的传承。“
他看向秦若鸿和齐尘。
“要让这星火，烧到那些高高在上的仙门眼中。“
江风吹来，秦木的白发在晨光中轻轻扬起，仿佛他从未离去。
吞云城的修士们默默列队，对着这位陨落的老祖行最高礼。
今日的胜利不是终点，而是炀国修士向不公天道挥出的第一剑。
而秦木掌心的鳞甲，在月色下与一城修士相呼应，在血色晚风中，勾勒出虬龙城永不弯折的脊梁。
虬龙城城头，多了一张素缟魂旗。
——
“没想到，你们炀国真的能胜。”
十七桃眼底带着敬意，与齐尘漫步在虬龙城中。
“我却没有帮上任何忙。”齐尘叹气，今日一切他都参与其中，却见着秦木老祖陨落在自己眼前。
即使到了如此进步，一城修士都坚决不让自己暴露人皇传承。
自己似乎躲在巨大的血肉庇护之下，这种感觉充斥了他整天。
十七桃察觉齐尘情绪不好，于是出言安慰道：
“人皇传承非同小可，若消息传回书院，就不是面对元婴圆满的问题了。”
“你要知道，无论是我赤霄宗最开始的寻找，还是撞钟山释放金龙，都与人皇有关，背后的目的不难猜，所以大家都清楚。”
“我知道，我只是.....”
齐尘沉默着，慕晚境界跌落，秦木陨落，洪溪老祖也陨落。
和自己没关系?自己都说服不了自己。
他大概知道，人皇法盘背后的黑白气息，来自仙人。
仙人博弈注定和人皇传承离不开。
但这种感觉太难受了，如果当初救慕老祖，自己出一份力，秦木老祖也不会陨落。
“我知道你的想法。”
十七桃站定，认真看着齐尘：“所以今日我才会出手，也是想让你不这么内疚。”
“莫要将所有罪责揽在自己身上......”
“谢谢你。”
齐尘叹了口气，路边屋内，虬龙城的修士酩酊大醉，失声痛哭。
他们心中对慕晚有怨吗？说不清楚。
但宴席之上，听到的都是对上级宗门的恨。
当时黄道宗的修士亦是如此，只是这一切齐尘只是听说。
——
几日之后，姜国某地。
四元婴修士苟延残喘，坐定调息，身边摆着不少百姓的干瘪尸体。
“真他妈臭！”冷图将尸体丢在一旁，眼中血影消弭下去：“没想到炀国还留有这一手，若是再慢一点，只怕我们都要葬身在吞云大江！”
“谁有办法？谁都没有办法！”旁边修士大骂着：“若不是老祖让我们留下元婴作祭祀，怎会如此！”
“撞钟山和赤霄宗都得逞，我们两宗合力，却吃了大败，此事传回书院，颜面何在？”
另一修士扣手顿足，眼中满是不甘。
“通知浮河子长老了吗？”
“通知了，正在赶来的路上。”
众人心头的不甘稍好一些，毕竟都清楚，虽然冷桂枝此次作为主指挥，但最强之人，唯有浮河子。
正在说着，天边云雾翻涌，一道人影落下。
“冷长老竟然被斩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