参与不得？你去送死我就不能？就咱们两个！”
“吕老祖，您还不至于去送死。”
谁都不想落得阶下囚，多喘口气就多喘口气。
齐尘几人，也将现在的形势看的清楚，没有多说，也随着秦木等人离开。
——
夜色之下，齐尘凭栏喝酒。
心头苦闷，青山宗一路照顾自己，而今洪溪老祖陨落，慕晚老祖被抓，自己却只能眼睁睁看着，甚至秦木老祖的计划自己都被排除在外。
“一个人喝闷酒，不嫌得无聊？”
另一个人一步跳上城头，坐在齐尘身边，她看了看城头那一抹素缟魂旗：“这是祭奠那位黄道宗老祖的吧。”
“今后这样只怕更多，这不可怕，怕的是再无人挂上素缟。”
齐尘自嘲般的笑着：“人皇途看起来也没有什么用。”
“在绝对的实力面前，弱者只能千虑。”
十七桃实话实说着：“你们的谋划我现在大概明白了，便是等待风玄老祖突破化神，让天照宗来评判这一切。”
“那为何不帮助风玄老祖突破到化神呢？几个元婴助力，也能够助他吧。”
“突破化神之困难，你应该清楚。”齐尘道：“这一切并不轻松，需要花费巨大的代价。”
“而且又有谁愿意献祭自己修为，助力别人突破化神呢？”
“也是。”
十七桃望着波光粼粼的吞云大江，仔细看着齐尘。
他若是一个人，便能够跟随自己前往书院。
可是这里是他的根，不断情念，要断了自己的根。
谁又能够做得到？
“来，我陪你喝。”十七桃取出一个熟悉的酒壶，举杯道。
“十七桃，没有经过别人的同意，去别人的房间是不礼貌的知道吗？”
“知道了，还有下次。”
十七桃笑了，随即开始讲起书院各大宗门之间的纠葛以及一些趣事。
总算是让齐尘紧绷的心情轻松不少。
现在的炀国就是死局，十七桃不能帮齐尘想到任何办法，唯一支持他的方式，也只有打些龙门阵。
“你不愿意杀了我，或者直接将我捆着前往书院，感谢你。”
齐尘微醺道。
“因为我有预感，若你逃过这一次，你的人皇途也便毁了。”
十七桃指了指齐尘的胸口，道：“你的两段人皇骨，你的本心，会在若干个这样的夜晚里，问责于你，扰你道心。”
“所以我不阻止你，我要看看你能够走多远。”
齐尘看着十七桃，说不清楚他到底是了解自己，还是了解人皇。
酒杯摇晃着月光又再度举起，将那月光揉碎了吞进肚子里面。
连清风也忍不住过来凑热闹，吹起齐尘白丝飘扬，与那素缟魂旗共同摇晃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