崩塌了。”齐尘收回神识，陡然察觉到了此处灵力崩乱，几近崩坏。
这场摆渡人为自己编制的幻境，此刻正在走向湮灭。
齐尘迅速站起身来，朝着后面的门冲出去。
迅速推开门，一步踏出，却感觉到脚下传来湿润。
一脚踩空，红色湍流瞬间淹没齐尘。
“公无渡河，公竟渡河。”
“渡河而死，其奈公何！”
迷茫之中，有声音传来。
湍流渐渐淹没淹没齐尘七窍。
他无力抵抗，身体在湍流之下快速被冲着前去，撞在柱子上。
传来剧烈的疼痛。
却拦不住自己被冲刷的身体。
湍流继续倒灌，齐尘无力抵抗，恍恍惚惚间，却见着一艘倒扣着的小舟，在湍流之下悠然滑动。
自己眼看就要撞了上去。
舟上有一只手伸了出来，下一刻便将齐尘捞了起来。
呼吸急促，头脑发昏。
睁开眼睛，齐尘才看见那只手的主人，来自一个老蓑翁。
“又是你。”齐尘嘴角勾起一丝微笑：“这样一来，就对了。”
齐尘不做反抗，睁开眼睛看着老者背影。
“少年，要去哪里？”那声音沙沙哑哑，要仔细听才能够听得真切。
“这里是河底？还是河面？”齐尘运动灵气，将身上的血腥红色全部排出烘干。
“有区别吗？”老者笑了笑，声音很是柔和：“你看
齐尘着眼看着，果真如老者所说，上面是红色湍流，
“这是，醉后不知天在水，满船清梦压星河。”齐尘缓缓站起身来，走到老者背后。
“对吧。”齐尘话音落下。
他明显感觉到，老者的呼吸顿了一拍。
“为何，自己不出去。”齐尘拉住老者的肩膀，黑白甲胄瞬间覆盖身体。
人皇法盘在猩红之间映得湍流波光粼粼。
他一步跨出，跳进水中。
又一步迈出，立上船头。
埋眼看去，湍流之下的倒影，那老者的背影显得很是神秘。
只是现在的舟上，自己正对着老者，将老者看的真切。
再看倒影，上面映照着老者的正面，以及自己的背影。
“这便是你出不去的原因吗？”齐尘伸出手，一把放在舟楫之上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