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根据地有史以来最恶性的案件,竟然仅仅只是一起强暴未遂。
在法兰德斯的任何其他地方,如果哪个星期没有人在酒馆中吹牛,说亲眼看见了哪哪地方又死了人,那才是稀罕事。
“别叫阁下了,我们都这么熟了,不是么?”艾文摆了摆手,“我就是随便问问,看到刚才那样的场面,有什么感想吗?”
尤斯提修斯沉吟了片刻,脸上露出了一个有些复杂的笑容:“感觉很……奇妙。”
“我不知道该如何形容,但我想,那些即将奔赴战场的战士们,心里应该不会讨厌这种感觉吧。”
“当然不会。”艾文也笑了,“那你们圣教军出征的时候,信众们也会这样送行吗?”
“也会。”这次开口的是赫斯提娅,她的声音很轻,“但……不太一样。圣城的信众们,往往会跪满道路的两旁,为我们祈祷。”
她没有说出口的是,在刚才那热烈的欢送声中,她下意识地将眼前的景象与自己过往的经历做了对比。
她发现,如果当年圣城的信众们是像根据地的人们这样,用充满了希望与嘱托的目光为自己送行,而不是那种带着敬畏与卑微的跪拜……
或许,自己奔赴战场的斗志会更加高昂一些。
艾文看出了她眼中的迷茫,只是温和地笑了笑:“你们的教会恐怕还要筹建很长时间吧。”
“这段时间,就在根据地里多走走多看看吧,说不定能得到更多感悟呢?”
说完,他便不再多言,转身向着自己木屋的方向走去,只留下赫斯提娅和尤斯提修斯两人,在原地感慨万千。
“赫斯提娅,”尤斯提修斯看着艾文离去的背影,忍不住开口问道,“你觉得……这支游击队,真的能打赢漫云城吗?”
还在圣卢利亚时,他们就曾奉命研究过南方领各大贵族的军事情报。
漫云城城主,埃米尔·克劳德,一位九阶高等的强者,手下统御的大小军队有近二十万。
虽然放在整个法兰德斯的版图上,埃米尔和漫云城或许算不上最顶尖的那批。
但在南方领东北这片区域,他却绝对是毋庸置疑的军事霸主,其实力远在维林港之上。
赫斯提娅沉默了片刻,缓缓地摇了摇头。
“我不知道。”她轻声说道,眼中却闪烁着一种连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,混杂着担忧与期盼的复杂光芒。
“但我希望主能……”她顿了顿,下意识地改了口,手指在胸口前比划着十字,“不......希望圣光能够庇佑这些勇敢的战士们。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