呢!”
他的同伴听得目瞪口呆,不自觉的伸出大拇指:“得!还得是你,你是来了多少次,连最佳摄影角度都摸透了。”
专家们听着这些充满生活气息的对话,相视一笑。他们能清晰地感受到,这座桥,在游客们的心中,已经不仅仅是一个交通设施或是一个景点,更是一个可以炫耀、可以分享、充满了独特故事的社交货币。
他们继续向前走,来到了“船楼”的中央区域。这里是一个半开放式的观景平台,也就是这艘“船”的“驾驶舱”位置。平台上,真的摆放着一个巨大无比的、由纯铜打造的仿真船舵,早已被游客们摸得锃光瓦亮。
几个孩子正排着队,争先恐后地爬上底座,学着船长的样子,有模有样地转动着那沉重的船舵,嘴里还发出“呜呜呜”的汽笛声,引得周围的家长们一阵阵善意的哄笑。
何镜山教授没有去凑那个热闹,他走到平台的边缘,扶着那如同船舷般厚重的栏杆,向下望去。
从这里,可以清晰地看到,那巨大的船身之下,是一个跨度超过二十米的、巨大的拱形桥洞。清澈的河水从桥洞下奔流而过,一艘艘小巧的乌篷船和画舫,正井然有序地,从中穿行而过。
船上的游客,会下意识地抬起头,仰望着这座从他们头顶跨过的庞然大物,发出一阵阵压抑不住的惊叹。
桥上的人在看风景,桥下的人,也成了风景的一部分。
“这才是真正的‘点睛之笔’啊……”何镜山由衷地感叹道,“如果没有这个桥洞,那它,就只是一艘,横在水上的、巨大的死物。可有了这个桥洞,有了这些穿行不息的舟船,整座桥,就仿佛被注入了灵魂。它‘活’了,它有了呼吸,有了脉搏。”
他转过头,看向身旁的刘楚,眼神里,是前所未有的、混杂着敬佩与困惑的复杂神情。
“刘园长,我研究了一辈子建筑,自认为,对各种形制、各种风格的桥梁,都略知一二。可我还是想不明白。”
“您,为什么要在这里,建这样一座前无古人,甚至,可能也后无来者的‘船桥’?”
这个问题一出,周围所有的专家,都安静了下来。他们也都将好奇的目光,投向了刘楚。
是啊,为什么?
以青瑶山庄的实力,他们完全可以建造一座更为传统、也更为符合大众审美的、世界上最华丽的石拱桥或是廊桥。
为何,要选择这样一种,如此大胆,如此离经叛道,甚至可以说,是有些“疯狂”的设计?
刘楚看着何老眼中那份纯粹的、属于学者的探究欲,他知道,简单的“为了好看”、“为了有特色”这样的回答,是无法满足眼前这些真正的大家的。
他沉默了片刻,也走到了栏杆边,目光,投向了远处那片烟波浩渺的人工湖。
“何老,诸位先生,”他缓缓开口,语气平静。
“我们为什么要来这片水乡?或者说,当一位游客,决定要来游览一片水乡时,他内心深处最渴望得到的,是什么?”
专家们闻言,都是一愣,陷入了思索。
“是……是看风景?”一位专家试探性地回答。
“是体验那种,小桥流水的意境?”另一位补充道。
刘楚微笑着,摇了摇头。
“都对,但都不全是。”
“我以为,我们渴望的,是一场‘逃离’。”
“从我们所熟悉的、由钢筋水泥构筑的、快节奏的现代生活中,短暂地逃离出来。去寻找一个,能让我们的心,慢下来,静下来的地方。”
“而‘船’,自古以来,我我们的文化里,就承载着这种‘逃离’的意象。它是‘客舟’,是‘扁舟’,是‘渔舟’。它意味着远行,意味着漂泊,意味着,去往一个,充满诗与远方的彼岸。”
“所以,我不想只给我的游客们,一座座,用来‘跨越’的桥。我想给他们的,是一艘,能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