质上是武则天晚年权力失衡的产物——她为了制衡李氏和武氏家族,才刻意抬高身边的近臣,只是没想到玩脱了,反而加速了政权的崩溃。
野史对二张的记载则更具戏剧性。《控鹤监秘记》里说,张昌宗曾穿着羽衣,乘木鹤在宫中飞翔,武则天坐在之则在家中建造“七宝帐”,用金玉珠翠装饰,连床榻都是象牙雕成,奢华程度远超宫廷。这些记载虽然夸张,却反映了当时人们对二张奢靡生活的想象。
值得一提的是,二张并非全无才能。张易之擅长音律,曾主持修订《三教珠英》的乐律部分;张昌宗通玄学,武则天曾让他讲解《老子》,在座的学者都自愧不如。但在权力的诱惑下,他们的才华最终沦为争权夺利的工具,落得个身首异处的下场。
千年之后,当我们走进洛阳的龙门石窟,在武则天亲题的“卢舍那大佛”旁边,还能看到一些唐代的小龛(kān),里面雕刻着俊美的少年形象,有人推测可能是二张的供养像。这或许是历史留下的一丝隐喻——即便权势滔天如张氏兄弟,最终也不过是王朝更替中的一抹粉墨,随着武周的黄昏一起,消散在历史的尘埃里。
武则天死后,与唐高宗合葬于乾陵,墓碑上留下一块无字碑,任由后人评说。而张易之、张昌宗的故事,则像一面镜子,映照出权力巅峰的光怪陆离。当我们读到“莲花似六郎”的典故时,除了感叹男宠乱政的荒唐,更应看到封建王朝里,皇权失控所带来的种种乱象——这,或许就是历史留给我们的最好警示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