p; 从那时不时往后移动的余光,沈昔察觉鄷彻嘴里说的人是谁,不由觉得荒谬。
他已十六,高枝才十二,在他眼里和孩子无异,平日里对她关照也是因她和妹妹沈青年纪相仿,又生得可爱。
哪里就是鄷彻所言述的这般龌龊了。
“鄷彻,你做什么和沈兄吵闹?”
高枝这会儿才反应过来,拉住鄷彻。
“你年纪小,我可以理解。”
鄷彻这年岁已听说京中有年长者喜好豢养女童,沈昔和高枝年纪差虽不大。
但她年纪小。
若沈昔心怀叵测,借抄课业对她做什么,她又懵懂,只怕要吃亏的。
怎么说怀安王府同高家都结交多年,鄷彻不能眼睁睁看着视作妹妹的小姑娘受欺负。
“凡事动动脑子,别把所有人都当好人。”
鄷彻这话冷冰冰的,高枝本还想替沈昔解释,奈何王山长已下了讲堂走过来,她只能给鄷荣使眼色,两人各拉着人回了位置。
“谁不动脑子了。”
高枝暗暗瞪了眼鄷彻。
“日后有何不懂,来问我。”
她闻声一愣,紧接着感觉额头被人弹了下,少年漂亮瞳子里倒映出少女惊诧模样。
分明还是冷冰冰的模样,却叫她生出几分信赖。
“笨小孩儿。”
*
给沈昔的回礼在次日高枝就想好了。
当年书院虽不设武学,但习武学子不在少数,常设比赛,定赌注。
沈昔枪法精妙,虽入书院替鄷耀听学,实际打算走武举这条路,同学堂内性格一样好的老大哥温禾关系颇好。
昔日两人研习枪法的画面历历在目。
高枝思来想去,决定买一柄好枪送给沈昔,当作回礼。
午饭陪着几个孩子吃,温言气色比早两日好些了,蜡黄肤色有所改善,用饭也没往日那般艰难。
温汀见高枝又打算夸哥哥,先一步爬到高枝腿上赖着,大口刨着饭,“嚼嚼嚼…娘亲…嚼嚼嚼…汀儿厉不…嚼嚼…厉害?”
高枝忍俊不禁,刮了下肉团子的鼻头,“汀儿真厉害。”
温榆在旁边冷眼瞧着。
要知道,他们兄弟姊妹间,温汀年纪最小,又经历了一年漂泊日子,对生父生母的印象最淡泊,有时还常常犯糊涂将鄷彻当作生父。
温榆不同,她记得娘亲什么样子,所以更讨厌这扮慈爱的假母亲。
“阿榆,怎么不吃饭?”
高枝见小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