; “奴婢几个都上了年纪,眼神儿也不好,好在王妃目光如炬。”
钱氏奉承人的功夫炉火纯青,“老奴这就再去熬一碗。”
“不必了。”
高枝看了眼蝉衣,后者上前一个扫堂腿,将钱氏绊倒,随即钳住对方两条手臂。
“王妃这是作甚?”
钱氏睁大眼。
高枝抬脚就往温言屋子走去,果不其然,这几个从连家来的老嬷嬷办事囫囵应付人。
床上枕头不翼而飞,叠起来的是冬日盖的厚被褥,像如今酷暑之时睡下,恐怕得起一身疹子。
床架和衣柜、书桌上都是厚厚一层灰,俨然这几日都没有打扫过。
“给两个哥儿收拾院子时,这几个连家来的还拦着,说她们是伺候哥儿的人,收拾起来更方便。”
百合边检查边摇头,“不成想,她们根本就是糊弄事。”
高枝一颗心越来越沉,本以为连家送来的人不会有差错,她才没检查,现在想想,实在是太粗心了。
“王妃快看!”
高枝只听百合惊呼了声,随之看过去。
桌上摆的几个菜碗,一半都是极辛辣的腌菜,杯里不知泡了什么茶,被温言喝了一小半,里头竟还有蛛网。
“奴婢分明吩咐了小厨房,哥儿脾胃不好,最吃不了辛辣之物,让小厨房准备清淡的菜,怎桌上都是腌菜,
而且这上头的菜式,像是下人用的,太简陋了。”
百合说得没错,高枝一眼扫过,就知道这几个婆子将自己的饭菜和温言的调换了。
从方才钱氏用温言的枕头垫屁股,她就猜到这些老婆子不是来伺候人,将自己当成了来享福的主家。
“真是混账。”
百合素来好脾性,都没忍住骂了出来,“起初王妃您还送来了几个侍女,想过来帮忙布置院子、伺候两位哥儿,
都被连家这些个拦下,现在看来,都是为了方便她们行事。”
“王妃您这是作甚,奴可是老夫人身边的人。”钱氏在外头喊叫。
高枝冷着脸出来,瞥了眼百合,后者一巴掌就扇了过去,惊得温言跑到高枝跟前。
“母亲……”
“你们好大的胆子。”
高枝沉声:“温言是你们的主子,竟敢这般薄待他,是都不想要脑袋了不成?”
钱氏下意识就反驳:“老奴等人没有啊。”
“没有?”
高枝拎起人的后脖领,提到屋门槛,“睁大你的狗眼,自己看清楚,那茶盏里的蛛网、各个角落的积灰、还有那些饭菜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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