半盏茶的功夫。
“你就吃完了?这么快?”
“嗯。”
鄷彻看着她,“你有事?”
“没事就不能来找你?”
高枝暂且放下心底大石,回身先入书房。
四方屋子实在不算宽敞,甚至说得上简陋,只以屏风相隔,暂且分作两室。
外间置了方衣柜和桌椅,内室只一窄榻,长度看上去只容纳得下她这等身量的姑娘。
鄷彻岂不是得蜷着腿睡?
高枝紧皱眉头。
他的腿尚且在医治,怎能这样睡觉。
“我方才不是那意思。”
鄷彻还在认真回答她那句玩笑话。
见女子神色严肃,询问:“出了什么事?”
“……”
高枝顿了下,先问:“我娘让石大夫给你看了腿,应该定了什么时候再过来吧?”
“每两日过来一次。”
鄷彻:“明日申时会过来。”
“明日我想让阿言也过来看一看。”
她道:“我看他的饭量实在是太小了,不对劲,像是身体有什么问题。”
鄷彻听了这话,眉头紧皱,“我记得他近一年,饭量都不太好,先前我以为他是挑食。”
“我今日叫他过来吃饭,和连家备的菜色完全不同,可他还是不怎么动筷子,我想大抵不是挑食。”
她说:“石大夫医术传自我娘,让他给阿言看看,若有问题抓紧诊治,若没有问题,我也放心些。”
“好。”
鄷彻看着人,面上自责和感激交错,半晌才道:“先前我带着他们逃脱追杀,回京后又忙于朝政,
很多时候,我都疏忽了,谢谢你这样为了阿言考虑。”
“你不必自责,也不一定就有问题。”
高枝虽然未曾亲眼瞧见,但确信鄷彻没做出叛国之事。
从几个孩子口中便能猜想,他们逃亡那一年有多艰难。
又要逃脱追杀,又要顾及孩子,生计都是问题。
高枝看男人眉头紧皱,缓解气氛道:“应该的,虽说某人定下劳什子一年之约,但我只要当他们母亲一日,就会做好分内的事。”
鄷彻眼神顿了顿。
“还有另一件事。”
他闻言抬起脸,“什么?”
“你今夜,和我回去睡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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