主啊。”
方才他们眼中趾高气昂的高家女,如今细品来,俨然一副被好友和爱人同时背叛,委屈又不得不装坚强模样。
而跪在地上的姜透则多了几分虚与委蛇、惺惺作态。
“这怎么可能!”
邹好指着高枝,“你逼迫姜透下跪,还编排出这些话来,真不要脸!”
“邹姑娘,据我所知,你父亲邹昇也是鸾凤引的常客。”
高枝轻挑唇角,“想知道我说的话是不是真的,你回家问问你爹就是了。”
邹好瞪大了眼,“你还敢污蔑……”
“是不是污蔑,你确认过就清楚了。”
看客们听高枝对鸾凤引之事如此了解,心底确认太子和姜透偷情一事为真,看向高枝的眼神纷纷带了些怜惜。
“姜透,祝你和太子相亲相爱、日亲日近,你们这趟浑水我就不掺和了。”
高枝微笑着扬起下巴,“下次见面,记得唤声堂嫂。”
贵女们起初还随着邹好堵住高枝,待高枝走近,都有些畏惧后退。
邹好僵在原地,只听高枝附耳过来:“再不滚开,我会让你们也跪下,和姜透跪成一排,
到时候让你们的名声,也和她紧紧捆在一起,发烂发臭。”
窦香儿连忙将邹好拽开,为高枝让路。
姜透眼睁睁瞧着人离开,攥着袖子的骨节泛白,耳边是越发响亮的谩骂还有几个贵女不掩试探的问话。
“…呵。”
她缓缓起身,余光扫过那些鄙夷的嘴脸,就像是无数把小刀扎在她脊梁骨,抬不起头来。
她的枝枝可真是越发厉害了。
也好。
高枝奋起反抗,她才能不留余力。
她倒要看看,那高不可攀的枝桠,要如何面对背叛了自己的未婚夫,放下姿态,低头伺候那些孽种。
高枝未来惨不忍睹的日子,她已期待得不行了。
……
从鹤云茶馆出来,蝉衣从马车内探出脑袋,“姑娘,奴婢已让小二拿了不少茶饼,回去吗?”
“嗯。”
高枝正打算上车,余光就瞟见一道熟悉的身影。
“姑娘要买书吗?”
穿着灰白棉布长衫的瘦削年轻人坐在巷口石阶上,身前摆了几个竹篓,装的是旧书,颓唐得高枝快认不出这是前世同鄷彻并肩作战,贵极人臣的乐相大人。
“姑娘选选,看有没有入得了眼的。”
年轻人托着腮帮子,靠在膝盖上,边吆喝:“大甩卖啊—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