高权重的凶手,既然会选择这么复杂的手段来搞自己,那就说明,他是不敢明着弄自己的,更是有顾虑的。而宗族堂是由四大家主导,很多修为高深的虚妄村长老坐镇的地方,成分相当复杂。所以,他把线索捅出来,或许有人会替真正的凶手擦屁股,但也一定会有人揪着凶手不放,严办严查。
不然,自己区区一条三品野狗,总不能是那位神秘凶手忌惮的对象吧?
“你确定,那贼人拿的是一双狱卒的鞋?!”钱中阁皱眉问道。
“我确定……最后死的那名贼人,进门就拿出鞋了,我感知得很真切。”任也重重点头。
“那鞋子的尺码,新旧程度,以及有没有特殊的特征等等,你可还记得?”钱中阁又问。
“这……这我当时太紧张了,又不敢过分地释放神魂气息,怕对方察觉到我醒着,所以,我真的记不清这些细节了。”任也如实回道:“不过,那鞋子的尺码,瞧着要比我平常穿得大一些。”
“还有其它细节吗?你可以慢慢想,慢慢说。”李泰山言语温和地说了一句。
任也仔细回忆了好半天后,才面色有些犹豫道:“还有一点……我和孙小姐在幻境中联手斩杀两个贼人之前,他们好像只一门心思地想要向北方逃窜。而后,两贼惨死,那最后一人……也是坚持向村北逃窜。除此之外,便没有什么特殊的细节了。”
他这话说得很聪明,其实就是暗指今晚的“夜巡人”有些不对劲,他们的反应真的很慢,并且鱼哥最后也真的是目的性很明确的向北方逃跑……但这些疑点,却不能太过直白地说出来,因为那样就等同于指控巡堂。指控三大堂,这是很严重的事情,也非常容易得罪人。
但他只说贼人一门心思地想要向北方逃窜,那就是在阐述事实,也没有任何指向性。至于夜巡人是不是反常,那就由四个老灯自己猜想吧。
果然,四人听到任也的话,脸上都流露出了凝重的表情。
不多时,四人相互对视了一眼后,赵密才微微点头道:“那三名贼人,虽然只是想要加害于你,且目的不明,但你说他们拿了一双狱卒穿的鞋,这或许就与越狱案产生了关联。今晚你做得不错,不但杀了两人,还将一人逼到了绝境,这为三堂办案提供了宝贵线索。你先去巡堂一趟,录一份口供……后面,自会得到宗族堂的特殊奖赏。”
“谢谢四位前辈。”
任也听到有奖励拿,顿时美滋滋地行礼拜谢。
不多时,四位族长见小坏王拿着新衣离开后,这才轻声交谈了起来。
“那三个贼人的身份被认出来了吗?”李泰山托着下巴问道。
“最后一具贼人的尸体,刚刚被拉回来的时候,就有巡堂的人认出来了。”孙弥尘接话道:“那人名叫郑鱼,今年一百二十岁,曾三次参加离乡路,是武院的老人,也当过执刀教头,但无公职在身,并且他在新的离乡路中也有名额。外面传闻,他这段时间除了领武院的俸禄外,就一直在闭关苦修。他还声称这次离乡,他准备更进一步,外出游历百年不归。”
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