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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若没有随扈这个秘法,那我的选择,其实是和他一样的,只用屠刀抹平一切猜疑!若没有这个秘法,有朝一日龙家壮大,也成为了新的杨家,五城脱离掌控,那我是不是也要被迫灭了龙家满门?!”
任也瞧着魔女,坚定道:“那不是我追求的道,绝对不是!”
“杨家的骄兵悍将,确实都有僭越之错,在权力急剧膨胀之下,让龙玉清感受到了寝食难安的危机。甚至这些人想要暗中除掉他,以保自己的荣华富贵!”
“但这些骄兵悍将的家眷有错吗?那些几岁的孩子,油尽灯枯的老人有错吗?!这满山荒坟埋葬的‘炮灰蝼蚁’有错吗?那些拿着微薄冥币,一步一落泪,来到此地祭拜的至亲家眷有错吗?!”
“他们甚至在落神山的赤地中,都找不到一具完整的尸体!”
“他太狠了,做得太过了!这根本不是什么权谋,更别提什么狗屁枭雄!!这就是为了确保自己无忧,将不安定因素杀到绝种的一种屠戮!!!”
“这就是错了,没有狗屁争议!你不能因为你自己身处在黑暗之中,就把所有人的光抹去!”
“所以,我在府衙内堂与他摊牌的时候,情绪失控。我愤怒,我嘶吼,我言辞激烈地质问,就只为得到一个回答!”
“我问他,我如何能再信你?我问了两次,他却没有任何回应!”
“知道为什么吗?因为到了摊牌的那一刻,他也不认为这么杀是错了!他心中就没有任何后悔过,包括在杨玲儿刺出那一剑的时候,他都只是感觉到了疼,而没有说一句……错了!”
“再给他一百次机会,杨家还是会灭门!!这片荒野还依旧是坟挨坟!”
“这就是,我与他……道不同不相为谋之处!”
“我救不了他,他也改变不了我!”
“现在,我又面临着和他一样的选择。”
任也说到这里,目光明亮无比地瞧着魔女:“你死忠于杨家,若不杀你,你或许早晚都会报复杨玲儿,或许早晚都会卷土重来;我若杀你,那厉鬼宗千名修士是不是也要死?是不是也要铲草除根?!”
魔女呆愣愣地瞧着他,没有恐惧,也没有任何回应。
“你走吧。”
任也微微抬起手臂,呼唤出了一颗暗金色的宝珠。
这颗宝珠正是先前被楚烬炼化的无量珠,他死后,此珠便落在了任也手里。
他低头瞧着无量珠,轻声道:“我原本想的是,也要以随扈之法杀了你,在清凉府囚禁你五年,抹平你心中戾气,等你心境平复后,便把这宝珠给你,让至宝重合。”
“但现在我知道,这个想法是错的……对于有些而言,我以强硬的手腕镇压一人,那不是救赎,也不是善举,而是一种永生永世的无情圈禁。即便表面顺服,终生也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