虚空中锁定了西凉之地。我来此是为了护你,自要以你的性命为主。”
“这孩子散发的吞噬之力,冷漠而又深邃,是没有人间情愫的……他早晚都会走,今日告别之举,或许明日就会忘掉。无情忘情,才是根本。”
“临别之言,对他而言,其实是没有什么意义的。”
阎君的话听着有些冷漠,甚至是无情,但这就是他。
他来自冥界,一杆铁笔断生死,孽镜台前照罪魂。他看待人间的一切,那都是神性与理性占据上风的。
“稳妥之法,便是将他放在山中,令其自行离去,而我等则是用界空石离开。”阎君补充了一句。
任也背着刑无,感受着他滚烫的体温,回想着他刚才的话语,双拳紧握,反问道:“他想走,就真的能走吗?”
“……!”阎君闻言沉默。
“不要瞒我,如实告知我。”任也强调了一句。
“若无人阻拦,他自然会平安离去。但若有高人强行攻杀于他,断他秘境天门……他或恐有生命之危。能做到这一点的,需要具备两个因素:一,至少是六品;二,需要有气运。只有气运才可以短暂地遮蔽秘境天门。”阎君不畏惧生死,更不屑于撒谎。
“请师兄开黄泉路,送他回临县见至亲!”任也毫不犹豫地做出了决定。
“你不怕死?!你师尊对你寄予厚望,守岁人对你寄予厚望!”阎君开口。
“我若处处贪生怕死,那师尊又如何能对我寄予厚望?守岁人的一众高品前辈,又为何要处处护我?您不惜开黄泉路来人间,冒着身殒的危险,要与六品登天一战,难道仅仅就只是为了一个贪生怕死之人护道吗?!”
“您刚才有一点说错了。即便明日就忘了,那今日的告别,也是有意义的!”
“更何况,他的气息一旦散开,西凉之人必来阻拦。我不想他死!”
任也咬牙道:“即便我不拿刑山的大帝机缘了,入黄泉逃命,也要送他一程。”
阎君沉默半晌,却并未与他辩驳:“你觉得对,那就做。”
“请师兄开黄泉路,我们回临县。”任也恳求道。
“好!”
阎君的回应之声,干脆而又果决。
“轰!”
磅礴无尽的阴冥之力,自将字令中升腾而起。
阎君的虚影自令中踏空而出,只抬臂弹指,一条古路虚影便横空铺开,犹如一座天桥浮现在了西凉州上空。
“走!”
任也立即冲着魔女等人呼唤了一声。
“刷刷……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