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要怎么写?”
袁申不解地问。
袁子良闻言,露出了果断且狠辣的表情,一字一顿道:“清单货物,七日抵达。信守承诺,则各取所需;若得寸进尺,没了儿子,还有孙子……即便散尽家财,也定叫雁州商贾永不通南。”
袁申闻听此言,立马亲自执笔,缓缓写下了袁子良简短的回信。
不知何时,美妾拿着一条大裤衩子,已经悄然返回。她瞧见袁子良的回信,美眸流转,突然意识到了一个可令自己扶正的良机。
袁申写完信后,便急匆匆地告退。
美妾一边在床榻上为袁子良更换裤衩,一边带着哭腔地宽慰道:“呜呜,老爷……那小坏王敢如此行事,正是看中了您膝下只有独子,所以不论提出什么样的要求,您都会答应……奴家当真是气不过……!”
“老爷,奴家自此之后,便日夜调理身子……您只管努力耕种,剩下交给肥沃的大地。若是您有两个儿子,谁敢如此?”
“?!”
郁闷至极的袁子良,在听到“肥沃大地”四个字的时候,彻底是绷不住了。
“啪!!!”
他回身就是一个拍地掌,抽得那美妾直接从床榻上腾飞数米有余,鼻孔窜血地摔在了地上。
“耕种尼玛个头!”
“一个商人膝下玩够了的艺伎,你踏马的还想母凭子贵啊?你也配?!”没了外人,袁子良彻底上头了,连自己都骂了。
“明日便送你到醉月楼,让天下男人看看你到底是有多肥沃!”
“滚,给老夫滚!”
“呜呜呜……!”
哭泣之声,如海潮一般回响在房内。
……
又过了两日,任也在清凉府接到了回信。
“怎么样?!”老刘笑眯眯地瞧着他:“那袁子良见到儿子的贴身信物,是不是乖乖就范了?”
任也拧着眉毛:“他比我想象的更难对付啊。”
“此话怎讲?”黄哥抻着脖子问道。
“他的态度很坚决。大致意思是说,如果我们勒索了四千万,后面还要四千万……那他就不要这个儿子了,且宁愿散尽所有家财,也不会再让我们从大乾买到任何一个可以建设福地的珍材了。”任也轻声回了一句。
唐风听到这话,嗤之以鼻:“他吹牛逼呢!老来独子啊,他怎么可能为了俩遭钱而不管儿子呢?!这根本现实。你看我……当初脑残成什么样了?都得了精神病,但我爹依旧没有放弃,没有重新练号。我觉得啊,他就是故意装硬而已。”
“不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