起家中还有事,先告辞了。”
说完不等胡一冰回应,带着随从仓皇离去了,那模样像是生怕慢了一步就会被牵连。
胡一冰眼睁睁看着到手的鸭子就这么飞了,心中滴血,却又无可奈何。
华富商一出胡府大门,早就等在门外的苟富贵就迎了上来。
“华兄这是要往哪里去?”苟富贵笑眯眯地问。
华富商惊魂未定,擦着汗道:“原来是苟兄。这胡府……唉,不提也罢。”
苟富贵笑道:“华兄何必沮丧?运河漕运的生意,找谁做不是做?不如咱们找个地方详谈?”
华富商何等精明,立刻明白这是皇帝的人来截胡了。他连忙堆起笑容:“好好好,就依苟兄所言。”
府内,金甲军的搜查还在继续。胡一冰面如死灰,他知道今日之后,自己在朝中的声望将一落千丈。更让他心痛的是,龚长恭这个他一手提拔起来的人,竟然当众背刺他。
“龚长恭,”胡一冰咬牙切齿地说,“本官待你不薄,你为什么要如此?”
龚长恭面无表情:“下官只是秉公办事,还请大人见谅。”
慕朝歌冷眼旁观这一切,心中冷笑。
这胡一冰在朝中结党营私这么久,今日总算找到机会收拾他。窝藏北狄要犯的罪名虽然未必能坐实,但经此一事,胡党的势力必将大损。
胡府前厅,气氛凝重得能拧出水来。
洪雷松带来的金甲军已经将整座府邸围得水泄不通,搜查的动静从各个院落传来,时不时有士兵跑来禀报。
“报——东厢房搜查完毕,未发现可疑人物!”
“报——书房文书正在查验,发现几封与北狄往来的信件!”
“报——后院马厩发现异族制式的马鞍!”
每一声通报都像一记重锤,敲在胡一冰心上。他脸色铁青,握着茶杯的手指节发白,恨不得把眼前这个假惺惺的刑部尚书生吞活剥。
“洪大人,”胡一冰强压怒火,“这搜查也有一阵子了,到底要查到什么时候?本官好歹是朝廷一品大员,你这么大张旗鼓,让本官日后如何在朝中立足?”
洪雷松慢条斯理地品着茶,眼皮都不抬:“胡大人稍安勿躁。北狄死骑首领塔拉玛事关国坊,下官也是奉命行事。如果查不出什么,自然还大人一个清白。”
“清白?”胡一冰冷笑,“经你这么一闹,本官还有什么清白可言?”
坐在上首的慕朝歌终于开口:“洪爱卿,胡大人毕竟是朝廷重臣,搜查时注意些分寸。”
洪雷松连忙躬身:“臣明白。”
慕朝歌又转向胡一冰:“胡爱卿也体谅体谅,这北狄死骑非同小可,朕也是不得已而为之。”
胡一冰心中冷笑,面上却只能恭敬回应:“皇上圣明。”
他算是看明白了,皇上这分明是在唱双簧。
表面上是让洪雷松注意分寸,实则默许了这次搜查。
更让他心寒的是,这一切发生得太过巧合。
他刚要和江南富商谈好交易,搜查就来了,龚长恭这个他一手提拔的人,也跟着洪雷松一起来捣乱。
想到这里,胡一冰的目光不由自主地瞟向站在一旁的龚蹈袭。
这个老狐狸从刚才起就一言不发,该不会……
龚蹈袭察觉到胡一冰的目光,后背顿时冒出冷汗。
他太了解这位上司的多疑性子了,今日搞这么一出,怕是要让他对自己产生嫌隙。
“胡大人,”龚蹈袭小心翼翼地开口,“下官以为……”
“龚大人不必多言。”胡一冰冷冷打断他,“本官心中有数。”
龚蹈袭顿时如坠冰窟,完了,胡一冰果然怀疑上他了。
他张了张嘴,还想解释什么,却被又一波搜查的动静打断。
“报——西跨院发现密室,正在破门!”
胡一冰额头青筋直跳。
西跨院是他最隐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