去。她刻意放慢脚步,目光在大家脸上流转,最终定格在洪雷松那一桌。
“洪爱卿,”慕朝歌停在刑部尚书面前,面带微笑,“朕听闻你近日操劳刑部事务,十分辛苦。”
洪雷松慌忙起身,行礼:“陛下过誉了,此乃臣的分内之事。”
就在这一刹那,洪家兄妹突然从袖中抽出弓弩,迅速组装完毕,对准慕朝歌的心口就是一箭。
“昏君!去死吧!”洪家兄妹大声高喊。
慕朝歌应声倒地,胸前插着一支箭矢,鲜血迅速染红了龙袍。
“护驾!护驾!”太监尖利的叫声划破夜空。
整个宫宴瞬间大乱,禁军迅速包围了现场,将洪家上下牢牢控制住。
“放开我!是我们兄妹要杀昏君,与洪家其他人无关!”洪家兄妹在禁军的钳制下挣扎着,高喊道,“晋王殿下登基后,我们就是功臣!”
这番话让在场众臣都吓了一跳。弑君之罪,哪里是他们两个孩子能独自承担的?
更何况,还公然提起晋王,这是要将整个洪家和晋王都拖下水啊!
洪雷松看着这一幕,气得浑身发抖,一口气没上来,直接昏了过去。
“将洪家全族与晋王一同押入天牢!”禁军统领厉声下令。
……
寝宫内,慕朝歌幽幽醒来,自己伸手拔下了插在龙袍上的箭矢。
她解开外袍,露出里面银光闪闪的护甲。
箭矢根本没能穿透特制的护甲,所谓的血迹不过是事先备好的血囊罢了。
“陛下,洪雷松已经带到。”金甲军统领低声禀报。
慕朝歌整了整衣袍:“带他进来。”
洪雷松被押进来时,面如死灰。当他看到安然无恙的皇帝时,眼中先是震惊,随即转为愤怒。
“好一出苦肉计!”洪雷松冷笑道,“陛下为了铲除我们洪家和晋王,真是煞费苦心!”
慕朝歌不怒反笑,挥手让金甲军退下。寝宫内只剩下他们二人。
“洪爱卿真以为朕大费周章,就只是为了铲除你们?”慕朝歌慢条斯理地卸下护甲,“如果朕真要洪家满门抄斩,此刻你们早已身首异处。”
洪雷松怔住了,显然没明白皇帝的意思。
慕朝歌叹了口气,在龙榻边坐下:“你那对儿女,一个十八,一个十六,正是大好年华。可你知道,朝中同僚都是如何评价他们的吗?”
洪雷松沉默不语。
“娇纵任性,目中无人,仗着洪家的权势为所欲为。”慕朝歌一字一句道,“上月强买城南李记绸缎庄,打伤店家,前日又在醉仙楼闹事,砸了半个酒楼。这些,你这个做父亲的可都知情?”
洪雷松脸色微变:“孩子们年纪尚小,难免……”
“难免什么?”慕朝歌打断他,“洪人杰十八,朕在这个年纪已经领兵出征;洪人钰十六,先皇的永宁公主在这个年纪已经帮着处理朝政。他们不是年纪小,是被你们这些长辈惯坏了!”
“陛下何出此言……”洪雷松还想辩解。
“今日宫宴上,他们口口声声说弑君与洪家其他人无关,还天真地以为晋王登基后他们就是功臣。”慕朝歌冷笑,“洪爱卿为官二十载,难道不知弑君是何等大罪?诛九族都不为过!他们这般无知,是谁的错?”
洪雷松终于低下了头,额角渗出冷汗。
“朕如果真想铲除洪家,大可以等他们真的杀了朕,假如朕没有穿护甲的话。”慕朝歌站起身,走到洪雷松面前,“但朕没有。朕设这个局,就是要用最极端的方式打醒你那对不知天高地厚的儿女,也要让你这个做父亲的看清楚,你们洪家的教养出了多大的问题!”
洪雷松浑身一震,猛地抬头看向皇帝。
“溺爱不是爱,是害。”慕朝歌语气沉重,“今日他们敢弑君,明日就敢做出更无法无天的事。到那时,就不是朕设局假死这么简单了,而是洪家满门真的人头落地!”
洪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