脸色就白一分。
这些现实的问题,他们之前根本就没细想。
洪人杰梗着脖子,咬牙道:“为了王爷,我的性命算得了什么!至于家族……爹爹他……他如果知道是为了救王爷,想必……想必也能理解!”这话说得他自己都没什么底气。
洪人钰也紧紧捂着小腹:“为了王爷,为了孩子,我什么都愿意!九族也比不上王爷的性命重要!”
慕朝歌要的就是他们这种愿意牺牲一切的态度。
她心中冷笑。
“好!既然你们有这份心,我倒有一条路……”她压低了声音,“一条真正能一劳永逸,救出晋王,甚至能让他更进一步的路!”
兄妹二人立刻屏住呼吸,眼睛死死盯住她。
慕朝歌一字一顿,吐出两个字:“弑、君。”
空气瞬间凝固。洪人杰和洪人钰吓得差点跳起来嘴唇哆嗦着,一个字都说不出。
慕朝歌不等他们缓过神,继续道:“你们想想,如今朝中为何没有人敢为晋王说话?是因为皇上要杀他!只要皇上还在,晋王就永无出头之日,必死无疑!但如果皇上驾崩了呢?”
她观察着兄妹二人的神色,又道:“皇上没有子嗣,按照祖制,兄终弟及,到时候,最有资格继承大统的,除了晋王殿下,还有谁?!”
“只要晋王登基,他现在的一切罪名,自然就不成立了!而你们……”慕朝歌的目光扫过洪人杰,又落在洪人钰的肚子上,“洪公子,您就是头号功臣,封侯拜相,指日可待!洪小姐,您和新君情谊深厚,又怀有龙子,皇后之位,还不是唾手可得吗?”
洪人杰呼吸粗重起来,眼中闪烁着狂热的光芒。
洪人钰也捂紧了肚子,仿佛已经摸到了皇后的凤冠。
但洪人钰仍颤声问:“可弑君……不也是诛九族的大罪吗?比劫狱还严重……”
慕朝歌早就准备好了说辞:“不错!弑君是死罪!但此一时彼一时,劫狱成功,王爷依旧是钦犯,你们是钦犯同党,永世不得翻身!而弑君如果成功,王爷便是新皇,新皇登基,谁还敢提弑君二字?到时候,所有的罪责,自然由我们来承担!”
“这笔买卖,你们说,值不值得?这难道不比劫狱,拉着全族一起送死,要聪明千百倍吗?!”
洪人杰彻底被说服了,重重一点头:“值!太值了!方先生,我们听你的!”
洪人钰也用力点头,之前的恐惧都被贪婪取代了。
慕朝歌看着这对兄妹,心中一片冰冷。
棋子,已经就位,而且是自己欢天喜地跳进棋盘里的。这局棋,越来越有意思了。
……
宅子的后院杂草丛生,平时根本没人来。
此刻,暮色渐合,更添了几分阴森。
洪人杰和洪人钰兄妹俩,就站在这片荒地里,浑身冷汗涔涔。
慕朝歌没有废话,直接从带来的一个普通木盒里,取出几个看起来像是木工玩具或机括零件的玩意儿。
她手指翻飞,咔哒几声轻响,就在兄妹二人惊愕的注视下,迅速组装成了一把小型弓弩。
那弩身才只有小孩的手那么长,弩箭更是短小精悍,但箭头开了刃,透着寒光。
“这……这就是……”洪人杰喉咙发干,声音颤抖。
弑君这两个字,他敢说,但真看到凶器,还是有点恐惧。
“明日的宫宴,搜查很严,刀剑绝不可能带进来。”慕朝歌语气平淡得像在介绍一件普通的东西,“但袖里箭不同。它可以随意拆卸。”
她一边说,一边又利落地将它拆解成七八个不起眼的零件,“弩臂藏在发簪或是腰带夹层,弩身可装作玉佩璎珞的衬板,弓弦可盘起来塞进香囊或缝在衣襟的内衬。箭矢最短,男的藏靴筒,女的插在发髻中充当簪杆。”
她将零件一一展示,讲解如何隐藏在身上,避开宫人的搜检。
洪人钰听得脸色发白,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头发和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