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只是……”她话锋一转,看向窗外,“二位如今恐怕连茶楼都难自由出入吧?楼下那些,是府上的侍卫?”
洪家兄妹脸色一僵,点了点头。
他们偷跑出来,洪尚书派了人盯着,就是防着他们惹祸。
慕朝歌点点头:“既然如此,二位如果信得过在下,不如先设法离开侍卫的视线。在下在城南有一处僻静的宅院,可以暂时让二位容身,再从长计议。”
这简直是打瞌睡就有人送枕头。
洪家兄妹此刻早已六神无主,将慕朝歌当成了唯一的救命稻草。
洪人钰连连点头:“信得过!自然信得过先生!”
洪人杰救晋王心切,也顾不得多想:“如此,多谢先生大恩!只是如何避开楼下的侍卫?”
慕朝歌微微一笑,成竹在胸:“简单,跟我来。”
她带着兄妹二人,悄无声息地穿过茶楼的后厨,从堆放杂物的后门溜了出去,七拐八绕,很快便将那些探头探脑的侍卫甩得不见了。
慕朝歌对这一带似乎很是熟悉,显然是早有准备。
将兄妹二人带到一处收拾得干净整洁的小宅院后,慕朝歌便借口要去打探消息,准备离开。
洪人钰和洪人杰千恩万谢,将身上值钱的物件都塞给慕朝歌,以表谢意。
慕朝歌推辞不过,象征性地收了几样,便匆匆离去。
宅门关上,只剩下洪家兄妹二人。
“哥,我们现在该怎么办?王爷他真的……”洪人钰说着又要掉眼泪。
洪人杰强迫自己冷静下来,在屋里踱步:“别慌!先生不是去打探消息了吗?我们不能干等着!得想办法!天牢……对,天牢!爹是刑部尚书,或许……”
他想到利用父亲的职权,但立刻又否定了。
父亲洪雷松向来谨慎,绝对不会参与这种可能掉脑袋的事。
“靠家里不行!”洪人杰握紧拳头,“我们得自己想办法!找人花钱!总有人能通天牢的路子!”
兄妹二人开始热烈地商议起来。
慕朝歌易容成方先生,在皇城里慢悠悠地转了两圈,买了些不起眼的点心,这才不紧不慢地往城南那处小宅院溜达。
她心里盘算着时间,估摸着那对活宝兄妹的行动也该碰一鼻子灰了。
果不其然,刚拐进巷子口,就瞧见宅院那扇木门前,瘫着两个灰头土脸的身影。正是洪人杰和洪人钰。
洪人杰那身锦袍,这会儿皱巴巴沾满了尘土,左边袖子甚至撕裂了一道大口子,嘴角淤青了一片,眼眶也肿着,正“嘶哈嘶哈”地吸着凉气。
洪人钰更惨,发髻散乱,珠花丢了一支,脸上又是泪痕又是灰。
她坐在地上,抱着膝盖,肩膀一耸一耸地低声啜泣,那模样,比逃难的难民好不到哪儿去。
慕朝歌脚步顿住,藏在人皮面具下的眉毛挑了一下。嗯,效果比她预想的还要好。
她故作惊讶地快步上前,压低声音:“洪公子?洪小姐?你们这是怎么回事?才半日不见,怎么弄成这副模样?”
洪人钰一听到她的声音,像找到了主心骨,“哇”一声哭得更响了。洪人杰又羞又恼,脸上青一阵红一阵。
“方、方先生……”洪人杰声音沙哑,带着哭腔,“我们按您说的,想办法救王爷……”
洪人杰自诩有点小聪明,想着“有钱能使鬼推磨”,跑去城西鱼龙混杂的棚户区,想找几个要钱不要命的流民,让他们去打探天牢消息甚至想想办法。
结果可想而知,他这个衣着光鲜的富家公子,在那些地头蛇眼里就是块肥肉。
钱袋子刚掏出来,人就被打懵,抢光了,能完整逃回来,已经是万幸。
洪人钰那边更是离谱。
她想着晋王府有忠心耿耿的下人,便偷偷跑去王府后门,想找管事嬷嬷或者侍卫求助。
可她一个陌生女子,哭哭啼啼说要见王爷救王爷,守门的护卫只当是哪里来的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