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口黑血,抓着尉迟瑾的手无力地滑落,整个人陷入了深度昏迷。
“尉迟澈!”慕朝歌再次冲上前,紧紧接住他的身体。
但这一次,她没有再哭泣,更没有慌乱。
她现在是大殷的皇帝!她必须稳住局面!
她打横抱起尉迟澈轻飘飘的身体,霍然起身,目光如利剑般扫向连滚带爬赶来的太医:
“太医!给朕听着!不惜一切代价!用最好的药,想尽一切办法!必须保住慕妃的性命!她若有事,太医院全体陪葬!”
那凛冽的杀气让几个老太医腿一软,差点当场跪下,连声应“是”,手忙脚乱地开始救治。
紧接着,慕朝歌冰冷的目光瞬间转向僵在原地的尉迟瑾。
她没有任何废话,直接抬手,指向他:
“晋王尉迟瑾,弑君谋逆,罪证确凿!给朕拿下!押入天牢,严加看管!没有朕的手谕,任何人不得探视!”
“皇兄!冤枉!这是诬陷!是慕妃她血口喷人!”尉迟瑾这才反应过来,急忙辩解。
几个晋王派的官员也慌忙出列,试图劝谏:“陛下!此事还有疑点,仅凭慕妃一面之词,恐难服众啊!还需详查……”
“详查?”慕朝歌猛地转头,目光狠狠剐过那几个出声的官员,那眼神中的杀意,让久经官场的他们瞬间汗毛倒竖,后面的话全都卡在了喉咙里。
“朕亲眼所见,天下百姓亲耳所闻!刺客死士从何而来?毒箭为何射向朕与慕妃?晋王刚才摔杯,难道是巧合?!”
她一步步走向那几个官员,每一步都仿佛踏在他们的心尖上,“你们此刻为他求情,是何居心?莫非是他的同党,也想尝尝天牢的滋味?!”
所有朝臣,无论是哪一派的,都在这一刻噤若寒蝉,仿佛又看到了当年那位铁血无情的先帝。
再没人敢出声为晋王求情了。
禁军立刻上前,毫不客气地卸掉了尉迟瑾的冠冕,反剪他的双臂。
“尉迟澈!你昏庸!你被妖妃迷惑!你会后悔的——!”尉迟瑾的咆哮声渐渐远去。
慕朝歌站在原地,看着被拖走的晋王,又低头看了一眼怀中的“慕妃”,眼神一片冰冷。
……
夜已深,皇宫笼罩在一片寂静之下,唯有长春宫的书房内灯火通明,映照着几张凝重的脸。
慕朝歌揉着额角,强压下连日来的焦虑。
她身上还穿着龙袍,眉宇间是化不开的戾气。
下首,坐着四位她如今最能倚重的心腹大臣,户部尚书季晟辙、礼部尚书姚庆临、大理寺卿郑武当,以及兵部尚书凌松篱。
慕朝歌没有绕任何圈子,开门见山:“诸位爱卿,深夜召见,只为一件事。晋王,朕一定要杀了他,刻不容缓。”
她目光扫过四人,观察着他们的反应。
短暂的沉默后,四位大臣几乎同时起身,躬身行礼:
“臣等,谨遵圣意!”
“晋王谋逆,罪该万死!”
“陛下但有差遣,臣万死不辞!”
经历了当时的惊魂一幕,谁都清楚,皇帝与晋王之间已是不死不休,没有任何转圜余地。
慕朝歌点了点头,目光最后落在了兵部尚书凌松篱身上。
她放缓了语气,说道:“凌爱卿,你长子凌松江将军的事,朕一直放在心上。”
凌松篱猛地抬头,眼中闪过一丝难以置信。他长子凌松江在北境对抗北狄时不幸被俘,至今生死不明,这是他心中最大的痛。
“北境刚传来密报,”慕朝歌看着他,“朕之前布下的局,已经快要收网了。营救凌将军的行动,就在这几日。如果没有意外,爱卿很快就能与令郎团聚了。”
凌松篱浑身一震,眼眶瞬间就红了,他“噗通”一声跪倒在地,这个在沙场上铁骨铮铮的老将,此刻声音哽咽,带着感激:“老臣叩谢陛下天恩!陛下为犬子之事劳心,恩同再造!老臣……老臣这条命,从今往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