瑾给急坏了,他阴沉着脸,朝手下使了个眼色。
不一会儿,人群中一个瘦弱青年突然扯着嗓子喊:“什么女学!都是慕妃那个妖女蛊惑……”
“惑”字还没出口,旁边一个看似普通百姓的金甲军已经捂住他的嘴,另一只手闪电般在他鼻子下一抹。
青年眼睛一翻,软软倒下,立刻被两个“热心百姓”架走了。
这一套行云流水,周围百姓甚至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。
又一个大汉跳出来:“慕妃她根本就是……”
同样的话没说完,同样的手法,他又被悄无声息地拖走了。
接二连三,晋王安排的人刚冒头就被按倒拖走。
金甲军这套流程越练越熟,快得让人眼花缭乱起来。
尉迟瑾在望楼上看得咬牙切齿,手里的茶杯都快捏碎了。
他冲身边的心腹低吼:“废物!一群废物!”
心腹吓得直冒冷汗,赶紧朝楼下打了个手势。
这次出动的是个生面孔的侍卫,轻功极好,混在人群里左躲右闪,金甲军一时没拦住。
那侍卫边跑边喊:“大家别被蒙蔽了!慕妃是罪臣慕凌的女儿!她原本许给了晋王殿下,还私定过终身!”
这话如同冷水滴进热油锅,人群顿时炸开了。
“什么?慕妃是罪臣之女?”
“还跟晋王有过婚约?”
“私定终身?这要是真的可是大罪啊!”
百姓们议论纷纷,场面一下子乱了套。金甲军想上前拿人,可侍卫混在人群里,他们又怕伤着百姓,一时无从下手。
望楼上,慕朝歌心里一紧,下意识地看向身旁的尉迟澈。
尉迟澈面沉如水,藏在袖中的手紧紧握成了拳。
尉迟瑾见状,嘴角终于露出一丝得意的笑。
望楼上的百官们交头接耳,一双双眼睛在皇帝、慕妃和晋王之间来回打转。
这皇室三角恋的八卦可比朝堂政事有意思多了。
龚长恭气得满脸通红,撸起袖子就要下楼跟那造谣的拼了。
慕朝歌眼疾手快,一把拉住他,低声道:“龚爱卿稍安勿躁,你这样下去,反倒显得我们心虚。”
龚长恭急得直跺脚:“难道就由着他们污蔑娘娘?”
慕朝歌微微一笑,在他耳边低语几句。龚长恭眼睛一亮,连忙点头,悄悄退到后面,找了个面罩蒙上脸,溜下楼,混进了人群。
这时,尉迟瑾假惺惺地走到慕朝歌面前,躬身道:“皇兄恕罪,臣弟管教无方,让这些刁奴胡言乱语,污了慕妃的清誉。”
这话听着是请罪,实则句句都在坐实谣言。望楼上的百官们顿时竖起了耳朵。
慕朝歌心里冷笑,面上却云淡风轻:“晋王多虑了。有朕在前,慕妃眼光再差,也不至于退而求其次。”
这话说得巧妙,既夸了自己,又暗指晋王不如自己。
尉迟瑾被噎得脸色发青,却不好发作。
这时龚长恭已经在楼下闹开了。
他蒙着面,挤到人群前头,指着那侍卫破口大骂:“放你娘的狗屁!慕妃娘娘也是你能污蔑的?瞧你那双贼眼,一看就不是好东西!”
那侍卫还想辩解,龚长恭根本不给他机会,从兜里掏出个鸡蛋就砸了过去:“我让你满嘴喷粪!让你胡说八道!”
这鸡蛋一出手,可了不得。
周围几个金甲军假扮的“百姓”立刻有样学样,烂菜叶、土疙瘩什么的都往那侍卫身上招呼。
“打得好!这种造谣生事的东西就该打!”
“慕妃娘娘为咱们百姓办了多少好事,你们也敢污蔑!”
百姓们被带动起来,也纷纷加入声讨。
那侍卫被砸得抱头鼠窜,嘴上却还不服软:“我有证据!我原本是慕府的旧仆,这手帕就是慕妃当年赠予晋王的定情信物!”
他举起一方绣着“歌”字的手帕,又添油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