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中,已经是叛国逆贼了。”
凌松江猛地抬头:“你放屁!”
屠苏乾不怒反笑:“不信?那朕告诉你,因为你战败被俘,大殷皇帝已经下旨,将你凌家上下七十三口全部打入天牢,三日后满门问斩。”
“不可能!”凌松江嘶声道,“皇上明察秋毫,绝对不会这么做!”
“明察秋毫?”屠苏乾大笑,“凌松江,你太天真了!你们凌家功高震主,早就有人看不顺眼了。这次你兵败被俘,正好给了他们借口!”
他从袖中取出一卷文书:“这是从大殷八百里加急截获的密旨,你自己看吧。”
凌松江瞪着那卷盖着玉玺的黄绢,双手颤抖。
当看清上面“凌氏一族,通敌叛国,三日后满门抄斩”的字时,他整个人如遭雷击。
“不……这不可能……”他喃喃自语,泪水从眼角滑落,“我凌家三代忠良,祖父和两个弟弟都战死沙场,皇上怎么能……”
屠苏乾俯下身,声音充满诱惑:“凌将军,现在只有朕能救你家人。只要你归顺北狄,朕立即派人去大殷劫法场,救出你全家。”
凌松江抬起头,眼中闪过一瞬间的动摇,但随即变得坚定:“屠苏乾,你休想!我凌家祖训:忠君护国,宁死不降!”
“愚忠!”屠苏乾厉声道,“你所谓的忠诚,不过是成全自己的名声,却要全家陪葬!这不是自私是什么?”
他站起身,语气转为了激昂:“真正的忠,应该是对天下百姓!大殷皇帝昏庸,朝廷腐败,你为何不愿归顺北狄,助朕建立一个让百姓安居乐业的天下?”
凌松江冷笑:“侵略他国,烧杀抢掠,这就是你所谓的让百姓安居乐业?”
屠苏乾不理会他的讽刺,冷声道:“朕给你三天时间考虑。三日后,要么你归顺北狄,朕救你全家,要么你守着那可笑的忠义,眼睁睁看着全家问斩!”
说完,屠苏乾转身离去。
凌松江被士兵从刑架上解下,像破布一样拖回牢房。
躺在草堆上,凌松江望着地牢顶端那个小小的窗口,月光洒下,照在他血迹斑斑的脸上。
他想起了祖父凌傲。
三十年前,祖父为掩护先帝突围,率百骑死守断魂崖,最终身中二十六箭,屹立不倒。
想起了二叔凌威。十五年前,二叔为保边关安宁,单枪匹马闯入北狄大营,斩杀敌将后壮烈牺牲。
想起了二弟凌松海、三弟凌松河,他们都是马革裹尸。
凌家三代,七位男儿,五位战死沙场。
可如今,换来的竟是“通敌叛国”的罪名,满门抄斩的下场!
“值得吗?”一个声音在心底问。
凌松江痛苦地闭上眼。
他想起出征前,祖母拄着拐杖送他到门口,只说了一句:“江儿,凌家儿郎,宁可站着死,不能跪着生。”
可是现在,不仅他要死,全家都要死。
那些无辜的妇孺,那些还不懂事的孩子,都要因为他而白白送命。
“凌家三代忠烈,换来的就是这样的结局吗?”凌松江喃喃自语。
也许屠苏乾说得对,这样的朝廷,值得效忠吗?
但下一秒,他又想起了边关那些百姓。每次大军路过,他们总是拿出最好的食物犒劳将士,那些期待和信任的眼神……
“将军,一定要打赢回来啊!”孩子们总是这样喊着。
凌松江陷入前所未有的挣扎。
一边是家人的性命,一边是坚守多年的信念。
一边是腐败的朝廷,一边是无辜的百姓。
三天,他只有三天时间做出抉择。
地牢外,北狄的月亮又大又圆,和中原的并无不同。
夜更深了,凌松江望着那轮明月,终于忍不住发出阵阵哀嚎。
……
另一边,年近五旬的屠苏乾斜倚在虎皮榻上,面色灰暗。
太医开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