慕朝歌最后信心满满地道:“所以,这本质上就是一场泼脏水的对攻战!看谁的故事更猎奇,更狗血,传播得更广,更能让人相信!只要咱们赢了,他尉迟瑾就永远别想洗干净!”
听完她这一整套的计划,尉迟澈心中最后那点担忧也烟消云散了。
招惹谁不好,偏偏招惹她?
尉迟瑾,你自求多福吧。
他甚至在心里,象征性地为晋王默哀了一分钟。
“就按你说的办。”尉迟澈一锤定音,语气里带着一丝期待,“需要什么人,什么资源,尽管调动。朕倒要看看,这场大戏,最终会演成什么模样。”
慕朝歌笑得像只偷到了鸡的小狐狸:“陛下您就瞧好吧!保证让他遗臭万年,跳进黄河也洗不清!”
……
天边刚泛起鱼肚白,新昌郡主府的码头已经聚了不少人。
胡婉婷拉着尉迟澈的手,眼圈微红,依依不舍。
“娘娘此次去京城路途遥远,一定要多加小心。”胡婉婷说着,悄悄往尉迟澈手里塞了个香囊,“这里面是我特意求的平安符,希望能保佑你早日完成那个任务。”
尉迟澈接过香囊时,心情复杂。
胡婉婷对自己“穿越者”的身份深信不疑,这几日没少打听“系统任务”的进展。
“郡主放心,本宫自有分寸。”尉迟澈勉强笑了笑,不动声色地抽回手。
他实在不习惯与女子这么亲近。
一旁的慕朝歌,此刻正站在船头,见状忍不住轻咳一声:“时辰不早,该启程了。”
船只缓缓离岸,胡婉婷在岸边挥着手,直到船队消失在视野中。
一路上风平浪静,慕朝歌却心事重重。
三日前,与屠苏矛的约定让她寝食难安。
那个北狄质子并不是简单人物,太后又神智不清,这一去不知是福是祸。
船到了京城已是深夜。
慕朝歌顾不上休息,沐浴更衣后,便命人备轿前往冷宫。
“陛下,夜深露重,不如明日再去?”贴身太监福德全小声劝道。
慕朝歌摆摆手:“朕有要事,不必多嘴了。”
轿子停在碎玉轩外,慕朝歌独自一人走了进去。
院子里杂草丛生,只有小池塘在月色下泛着冷光。
推开吱呀作响的木门,慕朝歌一眼就看见太后独自坐在窗边,眼神比三日前清明了许多,但脸上却带着委屈的神色,像是受了什么欺负。
而屠苏矛则半倚在榻上,脸色比之前更加苍白,咳嗽声断断续续,一副病入膏肓的模样。
可那双眼睛却亮得吓人,如同暗夜中的野兽。
“陛下果然守时。”屠苏矛轻笑一声,声音虚弱却带着刺骨的凉意。
慕朝歌没有立即回话,目光扫过庭院,忽然落在池塘上。
水面漂浮着数十条肚皮朝上的锦鲤,每条都胀得滚圆,明显是活活撑死的。
这一幕景象不由得让她心头一紧。
“朕如果不来,怕是明日这池塘里漂着的就不只是鱼了。”慕朝歌冷冷道。
屠苏矛嘴角勾起一抹笑:“陛下圣明。这深宫寂寞,我也只能与这些鱼儿作伴。可惜它们福薄,享受不了太多吃食。”
这话里话外的威胁再明显不过。
慕朝歌心知,这是在暗示太后的处境,如果她不肯合作,太后的下场就会如同这些锦鲤。
她忽然板起脸,开始数落起来:“屠苏矛,你还有没有点良心?我在外头辛辛苦苦挣钱养家,你倒好,整天在这儿寻死觅活!你是三岁小孩吗?”
这一番话完全出乎屠苏矛的预料,他愣在榻上,连咳嗽都忘了。
慕朝歌越说越来气,将手中带来的点心盒子往桌上一摔:“喏,给你带的糕点!爱吃不吃!我算是看透了,你们北狄男人都是一个德行,只会欺负真心待你们好的人!”
她转身就要走:“罢了罢了,我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