未落,一个身材健硕的老嬷嬷走上前,对着园中一棵碗口粗的树一拳挥出,树干应声而断。
秀女们吓得惊叫连连。
“瞧瞧,这就是一技之长的好处。”慕朝歌笑道。
这时,一个站在后排的秀女突然站出来跪倒在地:“民女施婷婷,有话要说。”
众人都是一愣,只见这秀女抬起头,神色坚定:“民女本是广德县仵作,女扮男装从业七年,曾破获轰动一时的抛尸案。因女子不能从事仵作行业,所以才想借选秀的机会入宫,只求能得一官半职,施展抱负。”
这话一出,顿时炸开了锅。
仵作?整天和尸体打交道的行当,这样的女子也配入宫?
“陛下!万万不可啊!”御史大夫扑通一声跪倒在地,“仵作卑贱,岂能入宫!”
慕朝歌却眼睛一亮,亲自上前扶起施婷婷:“女子为仵作,还能破获大案,十分难得。朕准了,即日起入刑部当值。”
“陛下!”御史大夫还要再谏,却被慕朝歌一个眼神吓住。
“朕意已决。”慕朝歌冷冷道,“再敢反驳,当场斩立决。”
施婷婷热泪盈眶,重重磕了三个响头。
有了施婷婷这个先例,秀女们个个眼睛发亮,争先恐后地展示自己的本事。
“民女擅长珠算!”一个圆脸秀女抢先站出来,当场让人拿来算盘。
只见她手指翻飞,不过片刻工夫就把户部官员带来的账本算得清清楚楚,连多年的错账都找了出来。
慕朝歌满意点头:“录取。”
接着,一个瘦小的秀女怯生生上前:“民女韦唯,懂得兽语。”
这话引来一阵窃笑,连坐在一旁的尉迟澈都忍不住挑眉。
谁知韦唯也不辩解,只轻轻吹了声口哨,园中顿时飞来几只彩蝶,绕着她翩翩起舞。更绝的是,她走到御马监带来的白马前,附耳倾听片刻,转身禀报:
“陛下,这马说……说您上次骑它时差点把它摔着,还怪它跑得不稳。”
满场哗然!
尉迟澈更是脸色一变。
这事儿,只有他自己知道!
慕朝歌强忍笑意:“录取。”
接下来有个秀女自称“擅长哭”,话还没说完就被跳过。
但是一个叫冯程程的秀女语出惊人:
“民女擅长造谣。”
御史大夫刚要呵斥,冯程程已经转身对后排秀女们低语几句。
不过片刻,园内就传开“选秀名额已满”的消息,引得一阵骚动。
“陛下请看,谣言成功了。”冯程程不慌不忙地说。
慕朝歌眯起眼:“本事不错,但如果让朕知道你敢胡乱造谣,朕决不轻饶。”
“民女只效忠陛下一人。”冯程程立即表忠心。
最终选出的七人齐齐跪在御前。
慕朝歌正色道:“从今日起,你们就是答应了。但记住,入宫不是来争宠的,是来做事的。瞧瞧慕妃,她负责博物馆,日日出入自由,靠的是什么?是本事!”
新晋答应们个个摩拳擦掌,接下来的日子可热闹了。
擅长算账的天天捧着账本往“皇上”跟前凑,懂兽语的不知从哪弄来只鹦鹉,整天教它说“陛下英明”,就连冯程程也时不时来禀报些打探到的小道消息。
这些场景总被尉迟澈撞见。
这日,他又看见算账的答应几乎要贴到慕朝歌身上,当即拂袖而去。
“陛下,慕妃娘娘已经一天没用膳了。”尤嬷嬷红着眼睛来报。
慕朝歌这才意识到玩过头了,赶紧摆驾长春宫。
“爱妃这是怎么了?”她凑近问。
尉迟澈背对着她,声音发冷:“你现在日理万机,何须管我的死活。”
“朕不管您管谁?”慕朝歌笑嘻嘻地扳过他身子,“那些答应加起来,都不及爱妃一根头发丝儿重要。”
说着递上个锦盒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