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好家伙,这龚长恭消息挺灵通啊,连这个都知道。
朝堂上顿时一片哗然。
大臣们交头接耳,议论纷纷。慕凌面如死灰,几乎要晕厥过去。
“够了。”慕朝歌终于开口,“朝堂之上,岂容如此喧哗?”
众人立刻安静下来。
慕朝歌看向龚长恭:“龚爱卿,御前失仪,该当何罪啊?”
龚长恭一愣,连忙跪地:“臣知罪。”
“念你初犯,罚俸半年以儆效尤。”慕朝歌淡淡道。
处置完龚长恭,她又看向慕凌。
他正跪在地上,满头大汗。
慕朝歌心中冷笑。
若是按她的本意,恨不得立刻罢免了这糊涂爹的官职。但眼下还不是时候,她需要借这个机会,查清原主母亲郁郁而终的真相是否与袁氏有关。
“慕爱卿。”慕朝歌缓缓道,“罗御史所言虽然有过激之处,但袁氏下药一事,影响恶劣,不得不查。”
慕凌连连叩头:“臣惶恐!”
慕朝歌沉吟片刻,道:“朕会派人协助京兆尹,彻查此事。如果袁氏果真如此歹毒,必当严惩不贷。”
她没有直接罢免慕凌,这让众臣都有些意外。
只有几个老狐狸暗暗点头:皇上这是要放长线钓大鱼啊!
罗逸风虽然没达到罢免慕凌的目的,但皇上采纳了他的谏言,也算挣足了面子,于是心满意足地退下了。
慕凌劫后余生,瘫跪在地,连谢恩的话都说不利索了。
……
刚下完朝,慕朝歌就提着龙袍下摆,三步并作两步往长春殿赶。
饿死她了!
那群大臣吵吵嚷嚷一早上,她肚子早就咕咕叫。
刚到长春殿外,就看见尉迟澈带着几个宫女等在门口,石桌上摆满了各色点心。
“爱妃!”慕朝歌眼睛一亮,上前拉住尉迟澈的手,“这么冷的天,怎么在外头等着?冻坏了朕可要心疼的。”
尉迟澈嘴角抽了抽。
他太了解这女人了,哪是心疼他,分明是急着吃饭!
果然,慕朝歌牵着他快步往殿内走,嘴上说着“爱妃手这么凉”,眼睛却直勾勾盯着桌上的美食。
两人进了内殿,慕朝歌立刻甩开他的手,扑到桌前抓起一块芙蓉糕就往嘴里塞。
“饿死朕了!”她含糊不清地说,完全没了皇帝的威仪。
尉迟澈无奈地摇摇头,自觉走到书案前。
那里堆着小山高的奏折,都是等着批阅的。
“你先用膳,我来批折子。”他说得云淡风轻,实则咬牙切齿。
慕朝歌嘴里塞得鼓鼓的,挥挥手,示意他请自便。
尉迟澈翻开第一本奏折,眉头就皱了起来。
这折子是工部员外郎柳正翰上的,通篇都在夸赞皇帝近日治理国家如何英明,文辞肉麻,让他起了一身鸡皮疙瘩。
“废话连篇!”尉迟澈忍不住朱笔一批,在折子上写下四个大字。
慕朝歌好奇地凑过来:“什么折子让爱妃这么生气?”
她抢过奏折一看,顿时眉开眼笑:“这柳正翰文笔不错嘛!瞧这写得多好!”
尉迟澈没好气:“阿谀奉承之辈!”
“非也非也。”慕朝歌摇头晃脑,“这柳正翰可是个清官。他出身寒微,为官清廉,连发妻病故都不肯收受贿赂去办丧事。”
她越说眼睛越亮:“他这么夸我,定是因为我最近整顿吏治,提高官员待遇的政策深得人心!”
慕朝歌如获至宝,立即计划着要调查柳正翰这些清廉官员的才能,将来好好重用。
尉迟澈懒得理她,继续批阅奏折。不一会儿,他又皱起了眉头。
“怎么了?”慕朝歌嘴里叼着块杏仁酥,含混不清地问。
“十日后,首批秀女入宫面圣。”尉迟澈将奏折推到她面前,一脸头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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