仁寻找生路,实则暗中将刺客的注意力引向这边,并故意引导着袁安仁的行动。
袁安仁衣衫破损,发髻散乱,显得十分狼狈。
此时,一道身影冲了过来,正是姚庆临。
他高呼一声:“公子小心!”
猛地推开慕朝歌与袁安仁,像是要用身体为他们挡下身后的“致命一击”。
只听“嘭”的一声闷响,姚庆临发出一声痛苦的闷哼,一口“鲜血”喷出,重重扑倒在地。
慕朝歌眼角余光瞥见袁安仁已吓得面无人色,浑身瘫软。
赌坊内更加混乱,刺客见自己得手,立马逃走了。
慕朝歌一把将几乎走不动路的袁安仁从地上拽起,声音急促:“走!他们不肯罢休,此地不宜久留了!”
袁安仁早已六神无主,身上的疼痛阵阵袭来,被慕朝歌半拖半拽着,跌跌撞撞地冲向赌坊的后门,只求赶紧离开。
慕朝歌紧抿着唇,这场精心策划的戏,该收场了。
鱼儿,已咬钩。
四海赌坊门外,一辆看似普通的青篷马车疾驰而行,车轮碾过青石板路,发出碌碌的声响。
马车内,袁安仁瘫软在座位上,大口喘着粗气。
坐在他对面的慕朝歌则显得异常平静。
“看这灭口的架势,袁公子,你那好妹妹,是半点活路都没打算给你留啊。”
袁安仁猛地一颤,抬起头,眼中充满了恐惧:“为什么……我是她亲哥哥!”
“亲哥哥?”慕朝歌嗤笑一声,带着淡淡的嘲讽,“在泼天的富贵面前,亲哥哥又算得了什么?你死了,谁还能阻碍她过继儿子?谁还会知道她做下的那些勾当?你活着,就是她计划里最大的绊脚石。除掉你,一了百了,利益最大的人,除了她,还能有谁?”
“毒妇!那个毒妇!”袁安仁猛地捶了一下坐垫,双目赤红,“她怎么敢如此对我!如此对袁家!”
备受打击下,他最后一丝心理防线彻底崩溃。猛地从座位上滑下来,不顾体面地跪倒,朝着慕朝歌砰砰磕头,涕泪横流:“您既然什么都知道,还能从那些杀手手里救下我,您一定有办法!求求您,救救我!给我指条明路!袁某日后做牛做马,必定报答您的大恩大德!”
慕朝歌看着他这副摇尾乞怜的模样,眼中飞快地掠过一丝厌恶。
她微微倾身,声音压得更低:“你想活命?还想保住你的荣华富贵?”
“想!我想!”袁安仁连连点头,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。
“甚至,报复那个想置你于死地的毒妇?”慕朝歌追问。
袁安仁眼中爆发出强烈的恨意:“想!此仇不报,我袁安仁誓不为人!”
“好。”慕朝歌微微颔首,不再绕圈子,“既然如此,你需按我说的做。第一步,立刻回府,主动向你父亲提出,将你三妹那个年幼的庶子,过继到礼部尚书慕凌名下,就说是全了与你妹妹的兄妹情谊,也显得你袁家大度。”
袁安仁一愣,有些不解:“这……这不是正中了那毒妇的下怀?”
“要使其灭亡,必先使其疯狂。”
慕朝歌冷冷道,“满足她过继的第一步愿望,她才会放松警惕,甚至对你心生感激,你才能有机会顺理成章地应她邀请,入住慕家小住几日。只有进了慕家,接近他们,你才有机会进行下一步。”
袁安仁似乎明白了什么,紧张地咽了一口唾沫:“下一步是……”
慕朝歌目光锐利,一字一句道:“找到合适的机会,用不会让你自己惹上嫌疑的方式,让慕凌得知他至今无后的真正原因,是那位看似温柔的爱妾袁氏,多年来,一直在对他下药!”
袁安仁倒吸一口凉气,心跳如鼓。
这招太狠了!
慕凌身为礼部尚书,最重颜面,如果知道宠妾竟让自己绝后,那滔天怒火,袁氏绝对会死无葬身之地!
“当然,做与不做,全在于你自己。”慕朝歌靠回椅背,语气淡漠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