胭这般才华横溢的女子,到那时,这个世界会不会变得不一样呢?
暮色渐浓,慕朝歌加快脚步,心想尉迟澈那家伙应该已经批完奏折了吧?
得赶紧回去告诉他,自己结拜了个妹妹的事。
想必他的表情一定会很精彩。
想到这儿,慕朝歌不禁笑出声来,脚下的步子越发轻快了。
……
夜色深沉,相国寺笼罩在一片寂静之中。
东厢房内,一灯如豆。
尉迟澈独坐在窗边的禅椅上,却无半分宁静。
他眉头微蹙,指尖无意识地轻叩着桌面。
寺中规矩森严,男女客分居东西两厢,他与慕朝歌此刻被一整个院落隔开,门外还有层层重兵把守。
他思绪烦乱,主要集中在两件事上。
第一,晋王尉迟瑾此人野心勃勃,绝不会放过任何兴风作浪的机会。
白日里自己和慕朝歌那般亲密地摘杏,定然刺痛了这位皇叔的眼。
他必定会设法来寻“慕妃”一诉衷肠。
可这院落的守备如此森严,连一只苍蝇飞进来都难,尉迟瑾要如何神不知鬼不觉地进来?
第二,便是占了他身体的慕朝歌。
一想到她,尉迟澈心情就更为复杂。
白日里,她居然与兵部尚书嫡女凌胭相谈甚欢,甚割发结拜?成了异姓兄妹?!
凌胭背后代表的兵部势力,足以让任何皇子眼热。她究竟是如何做到的?
是误打误撞,还是……深藏不露?
尉迟澈揉着眉心。
就在他百思不得其解之时——
“咔哒……”
一声极轻微的机括声响从他脚下传来。
尉迟澈猛地低头,只见房间的角落一块原本不起眼的地板竟悄无声息地向下陷去,露出一个黑黢黢的洞口!
紧接着,一个穿着夜行衣的身影极其敏捷地从洞中钻了出来,动作轻盈,仿佛做惯了这种事。
不是晋王尉迟瑾又是谁?
尉迟澈:“……”
他看着那块迅速合拢并恢复原状的地板,再看看拍打着身上灰尘的尉迟瑾,一时竟无语。
相国寺可是皇家寺院,居然有直通妃嫔厢房的密道?
先帝们,你们这寺庙建得可真是别有洞天啊!难怪尉迟瑾如此成竹在胸!
尉迟瑾转过身,脸上已挂上了深情又带着几分忧郁的笑容,仿佛刚才从地里钻出来的不是他一样。
几步走到尉迟澈面前,目光灼灼,语气带着痛楚:“朝歌!我的朝歌!你可知道,白日里见你与皇兄那般亲密,我的心如同被千万根针扎一般疼!我恨不得……”
他演技精湛,将一个为情所困的痴情男子形象演绎得淋漓尽致。
尉迟澈强忍着胃里的不适,面上却迅速浮起一层哀婉的神色。他微微侧过身,声音低落,带着哭腔:“王爷此刻才知心痛?白日里,妾身见王爷与妾身那好妹妹慕蓁蓁言笑晏晏,又何尝不是心如刀割?王爷可知……妾身才是那个最痛的人……”
一边说,一边在心里把自己唾弃了千万遍。这等肉麻的对话,简直令人作呕!
两人一来一往,情深意切,若是不知情的旁人看了,只怕真要以为这是一对苦命鸳鸯。
尉迟瑾叹了口气,切入正题:“朝歌,今日我来,是有正事与你相商。你如今在宫中处境不容易……唉,皇兄他对你,怕是早已失了耐心。姚家如今势大,你舅舅姚庆临更是深得皇兄信任,可他何曾顾念过你这外甥女半分?
他得势,慕家水涨船高,你父亲和妹妹怕是更要欺压到你头上!他们何曾将你当作骨肉至亲?不过都是利用!”
他仔细观察着“慕朝歌”的神色。
说着,情难自禁地伸出手,想要去握“慕朝歌”放在桌上的手,以示安慰。
尉迟澈胃里一阵翻腾,几乎是本能地将手迅速收到了袖中,避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