身子作威作福,还得替这闯祸精担着恶名。
昨夜有个僧人不明不白塞过来一张纸条和粉末,更是让他心绪难宁。
又过了足足小半个时辰,里间才窸窸窣窣有了响动。
慕朝歌总算起了,顶着一头乱发,睡眼惺忪地走出来,很不雅地打了个大大的哈欠。
“饿死了,传膳传膳!”她揉着眼睛,声音还带着刚睡醒的沙哑。
尉迟澈深吸一口气,强迫自己垂下眼,端出温顺的模样,心里早已将这鸠占鹊巢的家伙骂了千百遍。
饭菜摆上,慕朝歌吃得毫不顾忌,倒是尉迟澈食不知味,脑子里反复思量着那纸条上的字。
“将此物放在陛下的饮食中,明晚相见。”
那字迹,分明是晋王尉迟瑾的手笔!还有白色粉末……
他竟敢在佛门清净地做这种龌龊的事,目标是弑君?还是……
他猛地想起自己如今的身份,是了,在晋王看来,自己现在是“慕妃”,是他曾暗示可以拉拢的慕家女儿。
这药,怕是并非毒药,而是某种帮助他控制“皇帝”的什么东西?
还想明晚相见?
见你妹夫!
“喂,你不吃啊?”慕朝歌塞了一嘴吃的,含糊不清地问他,“这寺里的素斋还挺不错。”
尉迟澈抬眸,硬邦邦回道:“谢陛下关心,臣妾不饿。”
慕朝歌耸耸肩,继续埋头苦干。
午后,慕朝歌嫌屋里闷,晃悠到院子外头透气。
后山风景极好,远处山峦叠翠,近处鸟语花香。
她正伸着懒腰,享受着皇帝身高带来的开阔视野,目光随意往旁边一扫,顿时僵住了。
隔壁那座更精致的院落门口,正站着一对熟悉的身影。
男的锦衣玉带,面容俊雅,带着几分文人似的清贵,正是晋王尉迟瑾。
他身侧的女子,娇俏依人,穿着一身水粉色的裙衫,不是她的庶妹慕蓁蓁又是谁?
慕朝歌心里咯噔一下,下意识就想缩回去,但转念一想。
不对啊,老娘现在是皇帝!怕他们干啥!
就在她发现他们的同时,那两人也瞧见了慕朝歌。
尉迟瑾眼中飞快掠过一丝讶异,随即拉着慕蓁蓁上前几步,躬身行礼:“臣弟参见皇兄。”
慕蓁蓁也赶忙跟着行礼,声音娇滴滴的:“妾身参见陛下。”
她眼角余光却不由自主地飘向“陛下”身后不远处,独自站着,显得有些孤零零的“慕朝歌”,心中顿时涌起一阵得意。
看来宫里传闻没错,陛下对嫡姐的新鲜劲儿果然过了,出门在外竟让她独自落在后头。
尉迟澈自然也看到了这两人,心中冷笑一声,面上却只得依礼微微屈膝:“晋王安,侧妃安。”
慕朝歌清了清嗓子,端出皇帝的派头,尽量让声音听起来沉稳:“平身吧。瑾弟和侧妃也在此处?”
尉迟瑾笑道:“回皇兄,蓁蓁近来心绪不宁,臣弟特带她来寺中静心休养几日,不想竟如此凑巧。”
慕蓁蓁见晋王如此体贴,立刻戏精附体,她含情脉脉地望了晋王一眼,娇声道:“王爷待妾身真好。”
说着,她瞧见院墙边探出的几枝青杏,眼珠子一转,计上心来。
“王爷,您看那杏子生得多好,”她指着那边,声音甜得发腻,“让妾身亲自为您摘几颗尝尝可好?”
她心想,定要在失宠的嫡姐面前好好展示一番自己与晋王的鹣鲽情深。
尉迟瑾面上露出感动之色:“蓁蓁有心了,小心些。”
慕蓁蓁故作天真,提了裙摆,真就在杏树下寻了处好攀爬的地方,笨手笨脚地往上爬。
丫鬟们惊呼着“侧妃小心”,实则在一旁稳稳护着。
晋王尉迟瑾面带微笑地看着,心里却在疯狂吐槽:这蠢妇!没看见那杏子青得硌眼吗?酸涩不堪,如何入口?
竟连这点常识都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