前,猛地朝身旁的墙壁狠狠撞去!
“砰!”
一声闷响,听得人牙酸。
鲜血瞬间从钱友仁的额角迸溅开来,他身体抽搐了两下,瞪着眼睛,软软地倒了下去,再无声息。
气绝身亡!
密室里瞬间死寂。
所有人都被惊得愣住了。空气中弥漫开一股浓重的血腥味,压在每个人的心头。
慕朝歌也没料到钱友仁如此刚烈,竟选择当场自尽。
她看着那具逐渐冰冷的尸体,心中反而升起一种复杂的情绪。但此刻,她绝不能流露出丝毫软弱。
深吸一口气,压下翻腾的心绪,声音恢复了帝王的威严,甚至带着一丝淡漠:“倒是便宜他了。福德全。”
“老奴在。”福德全连忙躬身。
“拖下去。按律,罪臣钱友仁本应凌迟处死,株连三族。既已自杀,将其头颅悬于西市闸楼示众三日,以儆效尤!家产抄没,所有亲族皆下狱候审!”
“是!”福德全立刻指挥两个小太监,面无表情地将钱友仁的尸身拖了下去,在地面上留下一道血痕。
众大臣看着血痕,头皮发麻,背上冷汗涔涔。
再次看向慕朝歌时,眼神已经彻底变了。
这位陛下,不出手则已,一出手便是如此雷霆万钧!
慕朝歌将众人的神色尽收眼底,知道今日的目的已经达到。
“禁军副统领程牧野,何在?”
一身戎装的程牧野立刻从角落阴影中大步走出,单膝跪地:“末将在!”
“朕命你即刻率禁军,按季侍郎所呈的罪录名单,将所有涉案户部官员缉拿归案,抄没家产,不得有误!若有反抗,格杀勿论!”
“末将领旨!”程牧野声音洪亮。他起身,快步离去,很快,外面便传来了整齐而沉重的脚步声,显示着军队已经开始行动。
处理完这些,慕朝歌的目光终于落回到今晚最大的功臣身上,语气缓和了许多:“季爱卿。”
季晟辙立刻躬身:“臣在。”
“你深明大义,忍辱负重,潜伏在逆臣身边搜集罪证,于国于民,皆是大功一件。朕心甚慰。”慕朝歌缓缓道,“即日起,擢升你为户部尚书,给朕好好整顿户部,将那些乌烟瘴气的东西,彻底扫清,可能做到?”
季晟辙心中激动万分,赌对了!
他深深叩首下去,声音因激动而微微发颤:“臣,季晟辙,谢陛下隆恩!必当竭尽所能,鞠躬尽瘁死而后已!定不负陛下重托,还户部一个清明!”
“很好。”慕朝歌点点头,目光又转向一旁的姚庆临,“翰林院编修姚庆临。”
姚庆临没想到陛下会突然点到自己,心中一凛,连忙跪倒:“微臣在。”
“此次布局,你献策有功,朕记得你的功劳。擢升你为翰林院侍讲。”
从编修到侍讲,虽是品级上看似只升了一级,但侍讲是天子近臣,时常有机会在御前讲读经史,前途远非一个小编修可比。
姚庆临惊喜交加,重重磕头:“臣,姚庆临,谢主隆恩!臣定当肝脑涂地,以报陛下知遇之恩!”
最后,慕朝歌的目光落在了大理寺卿郑武当身上。
“郑爱卿。”
“臣在。”郑武当上前一步,行礼。
他心中有些好奇,不知陛下会赏他什么。金银财帛?或是加个虚衔?
慕朝歌看着他,嘴角似乎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,语气也带上了一丝玩味:“郑卿执掌大理寺,恪尽职守,朕赏你,心愿一个。”
“心愿一个?”郑武当愣住了,抬起头,有些茫然。
这算是什么赏赐?众大臣也面面相觑,不明所以。
“对,心愿一个。”慕朝歌意味深长地看着他,“朕许你一个心愿。日后若有所求,只要不违国法,朕皆可答应你。这个赏赐,郑爱卿可满意?”
郑武当先是错愕,随即,比季晟辙和姚庆临升官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