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慕朝歌又羞又恼,对着黑马发脾气:“喂!你这破马!欺负生手是不是?懂不懂规矩!信不信我扣你口粮!”
黑马根本不鸟她,甚至还想尥蹶子。
慕朝歌气得没辙,眼珠子一转,看到了旁边被尉迟澈骑着异常温顺的白马。她脑子一抽,突然对着旁边的宫人道:“去!给朕拿些上好的草料豆饼来!”
宫人虽不解,但还是很快取来了。
慕朝歌拿着草料,也不管黑马了,直接凑到白马面前,笑眯眯地喂给它吃,还故意大声说:“哎呀,还是你乖,又好看又听话,真是个好孩子!多吃点多吃点!”
白马吃得欢快,还用头蹭了蹭她。
那匹黑马看着这边,原本桀骜的眼神慢慢变了,盯着那香喷喷的豆饼,喉咙里发出轻微的咕噜声,马蹄有些焦躁地刨了刨地。
慕朝歌瞥了它一眼,哼了一声,拿起一块豆饼在黑马眼前晃了晃,然后迅速缩回来,恶狠狠地威胁:“想吃啊?乖乖听话才有得吃!再敢乱颠我,别说豆饼,草杆子都没你的份!饿着你!”
这一招,居然有奇效了!
那黑马似乎真的听懂了,它犹豫了一下,竟然低下头,主动用大脑袋讨好地蹭了蹭慕朝歌的手臂,发出委屈的呜咽声,大眼睛眼巴巴地看着她手里的豆饼。
慕朝歌心里乐开了花,赶紧把豆饼喂给它。
黑马吃得那叫一个香,态度也一百八十度大转弯,变得温顺无比。
“这还差不多!”慕朝歌得意地摸了摸黑马的鬃毛,“看你黑不溜秋的,以后你就叫……嗯……黑煤球?不行不行,太土了……黑旋风?好像土匪……玄甲?文绉绉的没意思……”
她绞尽脑汁地想了一堆不靠谱的名字,最后眼睛一亮,一拍手:“有了!你以后就叫——‘芝麻糊’!对!芝麻糊!又黑又香又甜!就这么愉快地决定了!”
她为自己的才华感到十分满意。
正在喝水的尉迟澈听到这个名字,差点一口水喷出来。他面无表情地指了指自己身下的白马:“它叫踏雪。”
踏雪对芝麻糊。
尉迟澈只觉得一阵无语问苍天。
这名字的差距……真是丢尽了他皇家宝马的脸。
慕朝歌才不管他,兴高采烈地骑着终于听话的“芝麻糊”,感觉初步取得了胜利。
然而,接下来的七天,才是真正的噩梦。
每天天不亮,慕朝歌就被尉迟澈从被窝里挖出来,拖到校场学习骑射。
骑马还好点,自从“芝麻糊”被美食收服后,配合度大大提高。但光是适应马背的颠簸,就差点要了慕朝歌的小命。
一天下来,她觉得自己的五脏六腑都快被颠得移位了,腰酸背痛腿抽筋,下马时腿都是抖的,走路像个螃蟹。
射箭更是灾难。那弓重的要死,她使出吃奶的劲儿才能勉强拉开一点,箭射出去软绵绵的。
别说靶心了,能不上天不入地就谢天谢地了。胳膊第二天肿得抬都抬不起来。
尉迟澈是真的一点都不客气,各种挑剔指点:“腰挺直!”“手稳点!”“眼神看哪里?瞄准!”“用力!没吃饭吗?”
慕朝歌无数次想撂挑子不干了,但一想到秋猎场上暴露身份的可怕后果,又只能咬着牙,含着泪,继续练。
她身上磕得青一块紫一块,手上也磨出了水泡,破了又磨,疼得钻心。
整整七天,她感觉自己脱了好几层皮。
但好歹,在尉迟澈魔鬼式的训练和“芝麻糊”的配合下,她总算能骑着马小跑而不掉下来了,射箭也能勉强把箭射到靶子附近了。
看着镜子里自己明显瘦了一圈的脸和坚定的眼神,慕朝歌喘着粗气,抹了把汗。
秋猎,来吧!谁怕谁!
……
秋猎日,皇家围场早就热闹开了。
文武大臣,各家勋贵,连带他们的家眷子弟,都换上了一水儿的劲装骑服,三五成群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