外走去。随行宫女立即跟上,个个面无表情,气势逼人。
袁姨娘急得直扯慕凌的衣袖:“老爷,不能去啊!尤嬷嬷还没交代那东西的下落...”
慕凌甩开她,低吼道:“都是你惹出来的好事!”说罢急忙追上去。
尉迟澈随便指了个小厮带路,一行人很快来到袁姨娘居住的院落。刚进院门,就听见里头传来杖责声和闷哼声。
尉迟澈加快脚步,只见院中长凳上趴着个老妇人,后背已是血肉模糊,两个小厮正举着板子轮流责打。
“住手!”尉迟澈厉声喝道。
行刑的小厮一愣,下意识停手。袁姨娘急忙上前:“继续打!谁让你们停的?”
尉迟澈带来的宫女不等吩咐,上前一脚踹开执刑的小厮。那一脚力道极大,小厮惨叫一声,竟当场断了气。
院内顿时一片死寂。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杀招震慑住了。
尉迟澈快步走到尤嬷嬷身边,只见老妇人气息微弱,却还强撑着抬起头来。当她看到“慕朝歌”时,浑浊的眼中顿时涌出泪水:“小姐...老奴终于等到您了...”
袁姨娘急忙辩解:“娘娘明鉴,尤嬷嬷偷了妾身的珠宝...”
“冤枉啊小姐!”尤嬷嬷忽然不知哪来的力气,大声哭诉,“老奴没有偷东西!是袁姨娘逼问先夫人留下的什么东西,老奴不知道,她就诬陷老奴偷窃,往死里打啊!她还说小姐在宫里享福,早不管老奴死活了...”
尉迟澈眼中寒光乍现。他缓缓转身,看向袁姨娘:“好个毒妇!严刑逼供不说,还敢离间本宫与乳母!”
慕凌忙道:“娘娘息怒,袁氏也是一时糊涂...”
“糊涂?”尉迟澈声音冷得能冻死人,“我看是狠毒!来人,给尤嬷嬷治伤!”
随行医女立即上前为尤嬷嬷处理伤口。尉迟澈则环视院内众人,目光所及之处,下人无不低头屏息。
“方才参与行刑的,都有谁?”尉迟澈问。
尤嬷嬷虚弱地指了几个人:“他们...他们都动手了...”
尉迟澈点头:“很好。全部杖毙。”
命令一下,随行侍卫立即动手。惨叫声求饶声此起彼伏,不过片刻功夫,院里就多了几具尸体。
袁姨娘吓得脸色惨白,浑身发抖。慕凌也惊住了,他万万没想到“女儿”竟如此杀伐果断。
“至于你,”尉迟澈看向袁姨娘,“诬陷忠仆,滥用私刑,离间主仆——罪该万死。念你是慕尚书妾室,就打三十大板吧。”
袁姨娘尖叫起来:“老爷救我!”
慕凌急忙求情:“娘娘开恩!袁氏毕竟是蓁蓁的生母,蓁蓁如今是晋王侧妃,若是...”
“晋王侧妃?”尉迟澈冷笑,“慕尚书是在用晋王压本宫?”
慕凌忙道:“老臣不敢!只是...”
尉迟澈眼神凌厉如刀:“慕凌,你最好想清楚再说话。今日之事,本宫若如实禀报陛下,你说晋王会不会为了一个妾室的母亲,与陛下为难?”
慕凌顿时冷汗直流。他这才想起,眼前这位不仅是他的“女儿”,更是皇帝宠妃。若真闹到御前,晋王绝不会为他出头。
尉迟澈见震慑效果达到,这才稍缓语气:“既然慕尚书求情,那就减半,打十五大板吧。再敢多言,就按原数执行。”
慕凌再不敢多说,眼睁睁看着侍卫将袁姨娘按倒在地。
板子落下,袁姨娘惨叫连连。慕凌别过脸去,不忍再看。
尉迟澈却面无表情地看着行刑,心中冷笑。这袁姨娘多年来欺压慕朝歌母女,今日这十五大板,不过是利息罢了。
这时医女来回禀:“娘娘,尤嬷嬷伤势虽重,但性命无碍。只是需要好生调养。”
尉迟澈点头:“准备软轿,接尤嬷嬷入宫。”
慕凌一惊:“娘娘,这恐怕不合规矩...”
“规矩?”尉迟澈瞥他一眼,“本宫就是规矩。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