掉不必要的应酬。若实在推脱不掉……”
他顿了顿,眼中闪过一丝狠绝,“朕会学!学不会,就少说少动,装晕!”
目光转向慕朝歌:“而你,顶着朕的身体,在这宫里,更要谨言慎行!朝会能免则免,至于奏疏……朕这个爱妃,会教你挑紧要的看,学着批。多听,多看,少说!尤其后宫那群女人,一个都别沾!谁敢凑上来,就给朕冷脸!摆出你户部尚书家嫡女的架子来,记住,你现在是万人之上的皇帝!”
“第三,”他声音压得更低,带着一种紧迫感,“我们每晚亥时三刻,必须设法单独碰面一次,就在此处。交换当日所有重要信息,应对突发状况。若遇紧急情况,无法脱身,就想办法留个只有我们两人懂的记号。”
慕朝歌认真听着,只觉得肩上压着千钧重担,压得她喘不过气。
下意识地喃喃问道:“记号?什么记号?”
尉迟澈目光扫过书案,随手拿起一支朱笔,在一张空白宣纸上飞快地画了一个极其简单的图案。
一弯细小的月牙,旁边点了一个墨点。
“就用这个。画在不起眼处。”他丢下笔,眼神锐利,“记清楚了?”
慕朝歌用力点头,把那简单的图案死死刻在脑子里。
“最后,”
尉迟澈的声音带上了一丝疲惫,但依旧冷硬,“尽快找出身体互换的原因和解法。你是户部尚书的女儿,心思细,留意慕府内外,特别是你近身接触过或者府里新出现的任何人和物。朕这边,也会彻查皇宫秘档和钦天监。”
他顿了顿,补充道:“还有,留心你父亲慕尚书。他在朝中并非全无牵扯。任何你觉得他言行有异之处,都要告诉我。”
慕朝歌心头猛地一紧。
接下来,便是漫长而艰难的教学时间。
尉迟澈站得如标枪般笔直,他近乎粗暴地掰扯着慕朝歌的肩膀、手臂、腰背,声音冷硬地纠正:
“肩膀下沉别端着!你是皇帝,不是刚中了举人等着放榜的穷酸书生!走路步子给我迈开,龙行虎步懂不懂?畏畏缩缩像什么样子!
坐!腰背挺直!手,放扶手上!别抠指甲!看人时眼神定住,躲闪什么?心虚吗?给朕拿出睥睨天下的气势来!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