◎可享鱼水欢◎
顾念栖从网上看过一个帖子, 风象和火象在一起时,荒谬的想法和变态的执行力加在一起,就成为了著名的煽风点火组合。
她觉得这个形容十分贴切, 她和宋宴辞从小就会时不时冒出许多听起来有些不切实际的脑洞,
虽然两个人各自都会觉得想法离谱,如果独自一人是完全不会去做的, 但只要凑到一起,又会觉得很刺激,真的兴冲冲去完成。
比如学校有次在大操场搭建了舞台举办文艺晚会,全校师生乌泱泱挤在一起, 后排什么也看不清, 于是两个人偷摸跑去坐在了操场后面的大树上开阔视野, 虽然没坐多久就被巡视的教导主任发现赶了下来。
比如某个周末突发奇想,随便上一辆公交车从起始站坐到终点站,再换一辆继续重复,直到一天结束,
比如在没带伞的暴雨天, 踩着水一路跑回家, 在陈皖的责备声中很开怀的相视一笑。
又比如多年后的现在, 连海鸟都安睡,星星都忘记眨眼的深夜, 他们正骑着自行车,迎着咸湿海风,徜徉在月光铺就的环岛公路上,一圈又一圈,
直到力竭后扔掉车子, 爬上一块海浪拍打不到的平整礁石, 随着潮水起伏庞大又静谧的乐声,静静的平复呼吸。
“今晚怎么突然这么有兴致啊,”宋宴辞手臂撑在身后,额发迎风飞扬,微微侧过头,眼尾微挑,混着些懒散望向她,“小栖姐姐。”
尾音拖的很长,意有所指,生怕她听不出他这几天内心积压的不平。
顾念栖抱膝坐着,随手捋过脸侧不安分的发丝,忍着笑,心里起了逗弄的心思,用夜色下愈发惑人,刻意夹杂了委屈意味的眼眸直直望向他,声线放的很柔,“怎么了,阿辞哥哥是不愿意跟我约会吗。”
一句阿辞哥哥,让宋宴辞原本玩味的目光明显一愣。
饶是夜色深沉,顾念栖依旧能清晰看到他原本冷白的肤色,以很夸张的速度染上了一层红晕,从耳根一直蔓延脖颈,直至被衬衫微敞的领口掩盖。
他欲盖弥彰地咳了声,目光不自然的移开,“我没这么说。”
顾念栖被他的反应逗的睫毛弯起,谁能想到这个人平日里拽的不可一世,结果私下里轻飘飘叫声哥哥,脸就能红到脖子根。
心里好想笑,但难得见他这幅模样,还是要抓住机会乘胜追击。
顾念栖倾身凑近,近距离观察着他侧着脸,长的愈发明显的睫毛,和好像被太阳暴晒过后红透了的皮肤,像是拿捏住了他的命门般,唇角弧度越发得意,
“怎么害羞了,阿辞哥哥…唔”
话音未落,后脑就被猛然扣住,还未消散的尾音被他狠狠堵在唇齿之间,惩罚似的用力啃咬。
顾念栖被他猛然的动作弄的有些重心不稳,手臂撑在身下的礁石上才勉强坐稳。原本想由着他胡来,但她没有闭眼,看着他微蹙着的眉头,很愤然的样子,憋笑憋的胸腔都在颤。
“笑什么。”舌尖被轻咬一下,他在惩罚她的不专心。
“你忽然亲我干什么。”顾念栖对上他视线,眼里促狭的笑意未散。
他眸子一暗,按着她的后颈又吻上来,齿缝间漏出一句,“看看谁红的比较快。”
顾念栖又再发颤,起初是因为忍不住笑,后来,是因为男人气急败坏之下的蓄意报复,让她招架不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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闹过一阵后,月亮都快要下去了。
他们看过很多次日落,却很少就这样坐在一起看日出。
夜幕深黑,就显得东南方那片天空的启明星格外亮。
在偌大的一片天里,很孤独,又倔犟的醒目。
“你看,”顾念栖遥遥注视着,嗓音在不断的浪潮声中依旧清晰,“那好像过去几年的你。”
虽然她身上的变故很多,但她身边一直在不断出现尽力爱她,对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