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,他听得一清二楚,但此刻他有求于人,只能厚着脸皮,装作未闻。
他带来的保镖想跟着进病房,却被门神般的庞清风和林子云毫不客气地拦在了门外。郭孝先独自一人走进病房,脸上挤出一个极其勉强的笑容,开口便是推诿:
“陈先生,这……这一切都是天大的误会!全是波仔那反骨仔诬陷刘先生是探子,我身为港岛站负责人,总不能坐视不理吧?本想着关他两天,问清楚就放人,谁承想刘先生他……他竟然自己逃走了!我要是早知道他和您有这层关系,借我十个胆子,我也不敢动他一根汗毛啊!”
陈朝阳冷冷地盯着他,目光如刀,直到郭孝先额角渗出汗珠,才缓缓开口,每个字都像淬了冰:“刘宇彤,是我过命的兄弟。他死了,是让你的人,用枪打死的。你的人,昨晚还试图攻击我的住所。郭先生,你觉得,这件事,该怎么交代?”
郭孝先听到这番话,心里反倒略微一松。只要刘宇彤临死前没透露更关键的信息,陈朝阳的怒火就还停留在“私仇”层面。在他看来,所谓的过命交情,无非是价码问题。他赶紧顺着话头,试图用钱摆平:
“陈先生息怒!都是下面的人不懂规矩,胡乱行事!对于刘先生的意外,我深表遗憾,并愿意做出诚意补偿。您看……五万美元,如何?希望能稍稍抚慰您的伤痛。”
“呵。”陈朝阳直接被这拙劣的开价气笑了,笑声里满是讽刺和悲凉,“我兄长的命,在你眼里就只值五万美元?二十万。明天这个时候,我要见到钱。少一分,迟一刻,我不敢保证,会发生什么事情。师兄,送客!”
郭孝先嘴角剧烈地抽搐了一下,看着陈朝阳斩钉截铁、毫无商量余地的态度,知道此事已无转圜可能。他原本准备好的一肚子说辞,被硬生生堵了回去。庞清风适时上前一步,面无表情地抬手示意:
“郭先生,请吧。我师弟需要休息。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