放后都换成新票子了,全靠勒点儿钱吊命!你评哈理嘛,没得工作,一个月17斤口粮,我勒么大个男娃儿,吃得饱个铲铲!”
“莫得事,老子就是提个醒,下回紧防到起哈!”
“晓得了晓得了!”
工作人员走后,秦老六低低地骂了一句,插上门,就倒在了床上。晚上十一点,秦老六从床上爬了起来,穿好衣服和鞋,直接走出院门,向远处走去。
陈朝阳一直在监视着这个家伙,看到他走出院子门,陈朝阳远远地跟着他,此时陈朝阳的身上已经被蚊子叮了几个大包,他在心里暗骂一句,决定两天时间找不到这家伙的漏洞,自己就要采取行动。
这家伙在前面晃晃荡荡地走着,在一处小巷子口,停下了脚步,他左右看了看,随即迅速走进小巷子,陈朝阳急忙跟了过去,在巷子口向里面望去,却已经失去了这家伙的踪影。
他放轻脚步,走进小巷子,手扶着巷子两边的墙壁,同时将意识放开,很快他就在一处地方发现了这家伙,他低低地骂了一句:“晦气。”原来这家伙正在跟一个中年女子,在房间里做着原始的男女运动。
陈朝阳不敢收回意识,好在秦老六的实力没有让他等太久,两人完事后,那女子一边穿衣服,一边问道:“老六,最近上头有没得啥子风吹草动噻?”她压低声音,眼珠子滴溜溜转:“还有,我们勒点儿‘米米’(钱)啥子时候才拢得到哦?勒阵子锅儿都吊起甩了,上头总不得光喊马儿跑,又不给马儿吃草嘛?再勒么搞,弟兄伙裤儿都要落球咯!”
陈朝阳精神一震,顿时来了精神。秦老六慢悠悠地站起来,把裤腰带勒紧,裤腰上还沾了点油渍,他边系裤带边撇嘴道:“锤子个指示!前天老子守到钟钟儿(时间)把机器开起,毛都没收到一根!规矩你是晓得的噻,明天晌午十二点整,老子还要开十分钟机器。要是龟儿终于记到我们了,老子立马给你递信儿,你紧到(赶紧)通知麻子那几副颜色(家伙)。”
他啐了口唾沫,接着说:“至于钱嘛… 莫提了!汇款的‘水沟沟’(渠道)遭人拿水泥巴死球了!不过嘛,” 他左右瞄了一眼,声音压得更低,“上头说了,要派个‘跑腿子’(信使)亲自把饷银送过来。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