无形的空间之针瞬间刺入左侧雕像的晶核中心，精准穿过符文缝隙，在内部引爆结构。几乎在同一刹那，第二道针影从另一侧射出，击中右边晶核。
“咔。”
两声轻响几乎重叠。
雕像眼眶中的寒光熄灭，冰刃垂落，身体开始出现裂痕。先是胸口，然后是手臂、腿部，整座雕像像玻璃一样片片剥落，最后轰然倒地，碎成满地冰渣。
没人说话。
几秒钟后，林风才松了口气，“成了？”
“晶核全毁。”林阵确认，“没有残留能量反应。”
张鸣站在原地没动，手还在抖。刚才那一击看着轻松，实则对神魂负担极大。他在控制丹炉之后强行切换状态，现在脑子有点沉，像是熬了一夜没睡。
但他没表现出来。
前方的冰墙在这时发出闷响，裂缝从中间裂开，一道幽深的通道显露出来。寒雾从里面涌出，贴着地面流动，能见度不到十米。门框上方刻着一行字：**幻境存真，心乱则亡。**
“这是入口。”李碧莲走近几步，“通往中层遗迹。”
“里面有东西。”林风拿着解码器往里照了一下，“能量读数不稳定，可能是幻象类陷阱。”
“走吧。”张鸣迈步向前，“不能再等了。”
他第一个跨进通道，李碧莲紧跟其后。林风和林阵互相看了一眼，也跟了上去。
通道很窄，两边是光滑的冰壁，脚底下铺着石板，踩上去有点湿滑。雾太浓，往前看只能看到彼此的背影。走了大概三十步，空气变得更冷，耳边似乎有细微的嗡鸣声，像是某种频率在震动。
“别分神。”张鸣提醒，“这种地方最容易出幻觉。”
话音刚落，林阵突然停下。
“怎么了？”林风回头。
“你们……听到声音了吗？”林阵皱眉，“有人在叫我的名字。”
“没有。”李碧莲立刻说，“那是干扰。集中精神，守住本心。”
林风也察觉到了，“我也听见了，好像是我师父在喊我进屋吃饭……不对，我师父早就死了。”
“屏蔽它。”张鸣回头扫了一眼，“用你们自己的节奏走路，别被带偏。”
他们继续往前。
又走了一段，雾气似乎稀薄了些。前方出现岔路，三条通道并列，每条看起来都一样。
“选哪边？”林风问。
“都不急。”张鸣蹲下身，伸手摸了摸地面。石板上有细微的划痕，像是被人拖过什么东西。
他顺着痕迹看去，发现中间那条路的接缝处有一点暗色残留。
他用指甲刮了一点，凑近闻了闻。
不是血，也不是油，是一种矿物燃烧后的灰烬味。
“走中间。”他说，“有人来过，而且用了火系道具照明。”
李碧莲皱眉，“在这种地方用火？不怕触发机关？”
“要么是蠢，”张鸣站起身，“要么是故意的。”
他走在最前，右手始终贴着腰间的剑柄。其他人紧跟着，脚步放得更慢。
通道逐渐向下倾斜，坡度不大，但能感觉到海拔在降低。空气变得干燥了一些，雾也开始散开。
就在他们快要走出通道时，前方地面突然传来震动。
一声低沉的钟响从深处传来。
紧接着，两侧冰壁上浮现出模糊的人影轮廓，像是被投影上去的，动作缓慢，重复着同一个姿势——跪拜。
“别看。”张鸣立刻出声，“那些影子会引动记忆，让人陷进去。”
李碧莲闭眼，林风转过头，林阵直接用手捂住了脸。
张鸣盯着前方，一步步往前走。他知道这些机关的目的不是杀人，而是困人。一旦陷入幻象，就再也出不来。
钟声停了。
影子消失。
通道尽头出现一扇半开的铁门，锈迹斑斑，门缝里透出微弱的蓝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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