什么时候？”林风问。
“十息之后。”
张鸣点头，握住钥匙，等在凹槽前。
时间一秒一秒过去。
到了第九息，李碧莲轻声说：“现在。”
张鸣将钥匙缓缓推进。
刚一接触，整扇门就开始震动。霜层簌簌掉落，露出底下深黑色的本体。钥匙完全插入后，自动旋转起来，转了整整三圈，发出“咔”的一声闷响。
紧接着，轰隆——
巨门从中裂开，向两侧滑入墙内。一股极寒的气息涌出，夹杂着某种难以形容的压力，让所有人都下意识后退了一步。
墓室内部光线昏暗，空气中漂浮着细小的冰晶。正中央有一座石台，上面放着一口棺椁，材质不明，看不出年代。而在棺椁旁边，悬浮着两样东西：一块晶莹剔透的碎片，散发着淡淡的蓝色光芒；还有一卷泛黄的卷轴，静静漂浮在半空，没有支撑，也没有掉落。
谁都没敢动。
张鸣站在门口，目光落在那卷轴上。它的边角已经磨损，像是经历了漫长的岁月。可它还在那里，完好无损。
“这就是……”林风低声开口。
“别靠近。”张鸣打断他，“先检查周围。”
林阵立刻拿出探测器，在门口画了个圈。仪器显示没有触发陷阱，能量场也稳定。林风则取出照明灯，朝里面照了照。灯光扫过墙壁，能看到一些模糊的壁画，内容看不清，但人物轮廓明显不是现代风格。
李碧莲扶着墙走进来，脚步很轻。她走到石台前几步远停下，抬头看着那块碎片。“里面有规则之力。”她说，“很纯粹，比我们之前遇到的任何冰系能量都高级。”
张鸣点点头，走上前。
他伸手想去碰那卷轴，但在半空中停住了。直觉告诉他，不能随便碰。
“钥匙呢？”李碧莲问。
“刚才插进门里的时候，它自己化掉了。”张鸣说，“变成光点消失了。”
“说明只能用一次。”林阵接话，“这门不会再关上了。”
“也好。”张鸣看着墓室深处，“我们不用回头。”
四人站在石台前，没人说话。刚才一路拼过来，战斗、危机、炼制、开启，每一步都走得不容易。但现在，他们真的进来了。
外面的风雪还在刮，可这里安静得像时间停止。
李碧莲忽然皱眉。
“怎么了？”张鸣察觉到她的异样。
“那卷轴……”她盯着半空，“它刚才动了一下。”
张鸣抬头。
卷轴的确偏移了位置，原本平行于地面，现在前端微微下沉，像是被人轻轻拉了一下。
可屋里没人动过它。
林风咽了口唾沫，“会不会是气流？”
“没有风。”林阵摇头，“这里的空气是静止的。”
张鸣慢慢抬起手，再次伸向卷轴。
指尖距离它还有三寸，那卷轴突然翻开了一页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