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看着这个平时连杀鸡都紧张的小子在实战中被逼出来的那份狠劲,维瑟米尔紧绷的脸上终于掠过一丝微不可查的满意。
结束战斗,维瑟米尔小心地处理掉水鬼的尸体,收集能卖钱的腺体和脑组织。
亚尔斯在旁边帮忙,脸上还带着未消的煞白和刚才用力过度的虚汗。
“师傅……我们今晚……还住那个磨坊”
亚尔斯小心翼翼地问,语气里带着点期盼。
他刚跟着老猎魔人没多久,以前听师兄们说过,以前任务完了要么找个废弃小屋凑合,运气不好还得睡野地。
维瑟米尔将处理好的腺体小心收进密封罐,头也不抬:“对,磨坊旁的‘灰熊旅店’。那儿的老板娘认得我这身行头,公会提前给这边发了任务通告单子,公会付钱,有热水、热饭,床铺也干净。”
他顿了顿,看着远处村落里升起的袅袅炊烟,眼中那些年累积的寒冰似乎被什么东西融化了一丝,连带着沙哑的嗓音都温和了些许。
“时代不一样了,小子。”
“在基里曼校长的旗帜下办事,不用再像我们年轻那会儿,被人像过街老鼠一样撵着跑了。”
“起码……能睡个安稳觉,喝口热汤。”
老猎魔人维瑟米尔发出感慨。
猎魔人公会现在蓬勃发展,他们这些导师,则带着学徒里面年纪较大,成绩较好的学生,出来进行实战训练,接取各种任务。
越来越多的新鲜血液涌入到猎魔人这个行业里,让以前总是为学徒发愁的维瑟米尔不禁感慨。
他们现在真的是赶上好时候,多亏了基里曼。
…………
诺维格瑞城南区的“酸麦芽酒馆”里正人声鼎沸。
劣质麦酒的酸味、烟草的辛辣味、汗臭和廉价脂粉味混合在一起,形成一种典型的市井气息。
光线最差的角落木桌,一个白发的沧桑男人懒散地斜靠着墙,手指捻着几张边缘磨损的硬纸牌。
他穿着不起眼的灰色猎魔人皮质上衣,一对狼首徽章用细链悬挂在胸前,正是杰洛特。
他对面坐着一个神情紧张兴奋的少年学徒卢卡什,眼神不停在牌局和师傅之间来回扫。
桌面上铺着北方最流行的昆特牌局。
杰洛特手里捏着最后一张牌,表情毫无波澜,嗯,白狼本来就是面瘫,也很难做出什么表情。
对面几个粗壮的水手模样的男人额头冒着汗珠,死死盯着桌面。他们的点数明显处于下风。
“见鬼……‘蟹蜘蛛女王’。这家伙怎么总在最要命的时候抽到他”
一个大胡子水手懊恼地拍着桌子。
杰洛特慢悠悠地将手中最后一张牌——画着巨大狰狞甲壳蜘蛛的“蟹蜘蛛女王”放上桌面,瞬间翻盘。
“承惠。一共是……二十三克朗。”
杰洛特的声音依旧平稳得近乎冷淡。水手们骂骂咧咧地把几枚带着汗渍的克朗硬币扔在桌上,脸色难看。
“太厉害啦!老师,最后那张牌简直神了。”
学徒卢卡什兴奋得小脸通红,一把揽过桌上所有的钱币,沉甸甸的感觉让他感觉像是在做梦。
之前跟着老师流落各地,哪见过这么痛快地赢钱。
杰洛特嘴角似乎极其轻微地向上扯动了一下,拿起桌上最大杯的麦酒喝了一口:“运气而已。”
他站起身,披上椅背上的斗篷,“别傻笑了,收拾东西走人。”
“去哪啊,老师”
杰洛特已经走出了几步,头也没回,声音不大却清晰地穿透了酒馆的喧闹:
“数数你怀里那堆叮当响的东西,够不够我们去‘红苹果园’请姑娘们喝杯好酒。”
卢卡什一下子没反应过来,几秒后才猛地想起那是个很有名的……呃,消遣的地方
他的脸瞬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