毛海峰已经抓住,陆绎心中一块大石落了地,看着岑福和岑寿说道,“你们去吧。”
“小寿不累,大哥哥还没问是怎么抓住的毛海峰呢?”岑寿小孩子心性又上来了,赖在陆绎床边坐着。
岑福皱了皱眉,瞪了岑寿一眼,说道,“大人受了伤,需要休养,你少聒噪。”
岑寿心疼地看着陆绎的手腕,问道,“是谁伤的大哥哥?何时伤的?”
岑福也上前了几步,关切地看着。
陆绎看了看手腕,说道,“无妨,不碍事。”
“怎么会不碍事呢?包裹得这么严实?”岑寿小心翼翼地托着陆绎的手腕,“有没有伤到筋骨?”
看着岑寿无比心疼的样子,袁今夏倒有些愧疚起来,说道,“若不是我,大人也不会受伤。”
陆绎看着袁今夏,示意她停止这个话题。袁今夏当作没看到,继续说道,“岑港大捷的同时,杭州便陷入了水深火热之中,倭寇强行攻城,城破,危在旦夕之时,大人纵马赶到,不仅救了我,也救下了许多百姓,后来祁将军率援军来了,这才化解了危机。”
岑福和岑寿这才明白,岑福说道,“怪不得刚刚我和小寿将毛海峰送进大牢时,狱卒都在窃窃私语,说什么若不是天降神兵,杭州城就被毁了,还说若不是吴大人奋起率残兵抵抗,杭州城也早就被倭寇占领了。”
岑寿能想象到与倭寇拼杀时那惨烈的画面,说道,“大哥哥,都是小寿不好,那么久才抓到毛海峰。”
正说着,丐叔敲门走了进来,端着一碗药,说道,“你们呀,一见面就说个不停,来,乖孙儿,先把药喝了,你手腕上的伤倒没什么,只是流血过多,不好好补补肯定是不行的。”
岑福和岑寿疑惑,暗道,“不过是手腕受了伤,又都说无大碍,可怎么又会流血过多了呢?”遂齐声问道,“怎么回事?可还有其它伤?”
丐叔嘴快,说道,“他是在岑港受的伤,根本没有包扎,听到杭州危急,立刻往回赶,路上不眠不休不吃不喝,可不就得流血过多么?到了杭州又硬是提着一口气拼杀了几个时辰,最后晕倒了,睡了一日两夜,方才醒过来。”
“什么?”这次轮到三个人同时吃惊了。
袁今夏眼泪“叭嗒!”就掉下来了。
岑福和岑寿无比自责,“怪我们,没有护好大人!”
陆绎“咝~”了一声,冲岑福和岑寿说道,“你们何时变得这般矫情了?万军之中乱战,受伤原本就在情理之中,以前又不是没伤过?”不待岑福和岑寿反应,又说道,“好了,不说这些了,你们先去休息。”
岑福和岑寿不想走,被陆绎狠狠瞪了一眼,这才乖乖离开了。丐叔看了看陆绎和抹着眼泪的袁今夏,耸了耸肩,也识趣地离开了,走到门口还将刚刚被林菱摔碎的碗片收走了。
陆绎伸出手,冲袁今夏示意道,“过来!”
袁今夏抽噎着,蹭到了床边。
“坐下!”
袁今夏抹了一把眼泪,坐下了。
陆绎看着小姑娘的泪珠像断了线的珠子一般,轻声说道,“不是已经没事了?”
袁今夏抽噎着抬头看向陆绎,盯了半晌,突然伸出两只手,将陆绎的脸掐住了,又用力揪了两下,恶狠狠地说道,“是谁允许你连命都不要了的?”
陆绎两颊生疼,可蹙眉咧嘴的样子仍然十分好看,见小姑娘这般心疼自己又万分自责,便强忍着疼痛咧嘴笑了下。
“大人,您还能笑得出来,我告诉您,以后……”袁今夏未说完,便觉腰间一紧,整个人跌进了陆绎的怀抱里。
“今夏,都过去了,我答应你,以后不论发生何事,都不会再让你担心和难过。”
袁今夏“哇!”的哭出了声,半晌后才哽咽着说道,“大人当初送了手绳给我,说以后我就是你的命,还算数么?”
“当然算数!”
“大人要知道,你也是我的命!”袁今夏说完又抑制不住“呜呜呜~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