里那些不稳定的碎片!”
土地爷脸色大变,扑过来一把按住王小虎左肩:“快收敛心神!这东西尝到甜头了,想自个儿接着吃!”
王小虎额头渗出冷汗。
根本不用他主动引导,右臂就像个活过来的黑洞,疯狂吞噬着一切能接触到的阴寒能量。
涵洞墙壁上的白霜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融,化作丝丝白气被扯入他袖中。
地面裂缝里残余的黑色气流更是争先恐后地钻出来。
剧痛再次席卷而来,比之前更加凶猛。
那不是撕扯,而是撑裂感,仿佛整条胳膊要从内部被撑爆。
“不行…压不住…”他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,左眼因痛苦而布满血丝。
苏清妍飞快地从背包里取出几根银白色的金属短棒,咔哒几声接合成一个简易框架,套在王小虎右臂上方。
框架表面亮起微弱的蓝光,形成一层的能量屏障。
“临时抑制场,只能干扰能量流动,不能根除!”她语速极快,手指在框架侧面调节着参数,“必须尽快找到方法稳定你手臂内部的平衡!否则它会把你也吸干!”
屏障似乎起了一点作用,吞噬的速度稍有减缓,但右臂的饱胀感和疼痛并未消退。
王小虎能清晰地“看到”那个漩涡在不断扩大,三种力量被强行揉在一起,形成一个极不稳定的混合体,颜色变得混沌不堪。
就在这时,涵洞外传来一声凄厉的鬼嚎。
一道绿火如同失控的流星,歪歪斜斜地撞在洞口的岩壁上,炸开一团磷粉。
是一个落单的罗刹阴兵,半个身子都碎了,剩下的骨架还在凭本能挥舞锈刀。
土地爷反应极快,枯指一弹,一点金芒射出,将那残魂打散。
但更多的绿火从四面八方围拢过来,密密麻麻,如同被蜜糖吸引的蝇群。
它们失去了统一指挥,但被王小虎右臂散发出的、对它们而言如同盛宴的庞大阴气所吸引,本能地汇聚过来。
“糟了!”土地爷声音发紧,“这些东西饿疯了!”
王小虎看着洞口越聚越多的绿火,右臂的悸动更加剧烈。
疼痛和饱胀中,竟生出一丝诡异的渴望——对这些送上门来的“食粮”的渴望。
他猛地一咬牙,左掌狠狠拍在自己右肩窝。
一股微弱但精纯的、源自他本身生命本源的气息强行注入,暂时冲散了右臂对阴气的贪婪。
“清妍,”他喘着粗气,声音嘶哑,“你那仪器,能测算出这胳膊现在最大的能量容纳极限吗?”
苏清怔了一下,随即明白了他的意图,脸色瞬间发白:“你想主动‘投喂’不行!风险系数太高!一旦超过临界点…”
“总比被它拖着一起炸成碎片强!”王小虎打断她,左眼死死盯着洞口那些蠢蠢欲动的绿火,“告诉我极限值!”
苏清妍咬紧下唇,手指在平板上一阵地敲击,调出复杂的数据模型。
“根据体积能量密度和异常组织活性推算…大概相当于…三百个标准阴兵魂火的总和。”她抬起头,眼神凝重,“但这只是理论值!实际可能会更低!”
三百个…王小虎扫了一眼洞外。
零散的绿火加起来,绝不超过五十。
不够。
远远不够。
他忽然想起玉简上那句“孤雏吞蠹反噬身”。
蠹虫…啃噬内部的害虫。
他这胳膊,现在不就是条最大的蠹虫?
一个疯狂的念头在他脑海里滋生。
“老爷子,”他转头看向土地爷,眼神里有种孤注一掷的冷静,“地府…或者说,这方圆百里,除了这些散兵游勇,还有没有…更‘大只’的?被封印的,沉睡的,那种?”
土地爷浑浊的眼睛猛地睁大,像是听到了最荒谬的话:“你…你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