掌心的烙印像一块烧红的烙铁,死死钉进肉里。
王小虎甚至能听见皮肉被灼烧时细微的“滋滋”声,一股混合着硫磺和海腥的怪味从烙印上弥漫开来,钻进鼻腔,呛得他又是一阵撕心裂肺的咳嗽。
每咳一下,右臂那刚刚被暴力贯通的经脉就剧烈抽搐,紫黑、幽蓝、猩红三色异力在焦黑的皮下疯狂冲撞,带来一种要把骨头都碾成粉末的剧痛。
他瘫在地上,连挪动一寸的力气都没有,只能大口喘着粗气,眼前阵阵发黑。
土地爷手脚并用地爬过来,枯瘦的手指颤抖着,悬在王小虎那惨不忍睹的右臂上方,愣是不敢落下。
“疯了…真是疯了…”老头嘴唇哆嗦着,浑浊的老眼死死盯着那不断变幻颜色的诡异手臂,“天道雷罚,上古禁纹,还有那些乱七八糟的玩意儿…这…这到底成了个什么东西?”
苏清妍强撑着挪近一些,锁骨下的金线微弱地闪烁了一下,分析的本能压过了身体的虚弱:“能量频谱混乱…但暴虐程度在降低…灵纹烙印似乎在…调和?不,更像是…强制收容…”她的声音因为震惊而断续,“它以那丝天雷余威为能源,约束了其他异力…这不符合任何已知的能量模型…”
王小虎没力气回应。
他的全部心神都被迫沉浸在那条该死的胳膊里。
痛苦依旧是主旋律,但比起之前那种纯粹要将它彻底撕裂湮灭的混乱,现在更像是有无数根烧红的针,沿着刚刚被打通的、扭曲脆弱的经脉网络,一刻不停地穿刺、搅拌。
每一次穿刺,都带来清晰的痛楚,但伴随着痛楚,一些破碎的、冰冷的、完全不属于他的“感知”碎片,也硬生生塞进他的脑海。
那不是画面,也不是声音,更像是一种…直觉性的方位感。
极其遥远,隔着无尽的虚空,模糊地指向东南方向。
微弱,却顽固地存在着,如同黑暗中唯一的一颗星,冰冷地闪烁。
是自由港?
他下意识地猜测,试图捕捉更多信息,但换来的只是右臂经脉更剧烈的抽搐和针刺般的疼痛。
土地爷终于小心翼翼地,用指尖触碰了一下王小虎左手腕的皮肤,试图感知那烙印的根底。
刚一接触,他就像被毒蝎蜇了般猛地缩回手,脸上血色尽褪。
“阴煞…怨念…还有…神性残渣?”土地爷的声音带着骇然,“这东西…在吸你的魂血生机!虽然很慢…但它确实在吸!”
仿佛是为了印证土地爷的话,王小虎感到丹田里那点山魄生机又被引动了一丝,微弱地流向掌心烙印。
烙印上的幽蓝光芒随之稍稍亮了一瞬,那股遥远的方位感也清晰了微不足道的一刹那。
“它把乖孙你…当成了锚点!”土地爷失声叫道,老脸皱成了一团,“这东西是活的!它在靠你的生机维持定位,同时…也在向你反馈它连接的那个地方的…‘气息’!”
苏清妍猛地看向王小虎的手机屏幕,那条来自未知号码、写着“礼物…收到…”的加密信息已经消失,仿佛从未出现过。
“信息自毁…超高加密等级的单次链接…”她语速极快,带着专业性的凝重,“他们知道信号被追踪的风险…这更像是一次…状态确认。确认‘快递’送达,确认‘锚点’…生效。”
她的话让庙内陷入一种更令人窒息的沉默。
王小虎看着掌心那幽蓝的烙印,感受着右臂内扭曲的“通畅”和那该死的持续不断的针刺感,以及脑海里那个冰冷的方位直觉。
用几乎废掉一条胳膊、差点魂飞魄散的代价,换来一个不断吸食他生机、时刻带来痛苦、并可能被远方未知势力监控着的“锚点”?
这买卖,亏到姥姥家了。
但他从小在街头打架就知道,输了阵,不能连胆子也输了。
就算掉进粪坑,也得抓一把能砸人的石头上来。
他咧了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