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像黑夜里的火炬。错不了。”
“少主,此行,须得小心。”范蠡的声音,一如既往的冷静,“‘地髓’乃是大地精华,灵气所钟。这种宝物附近,往往,会有一些意想不到的东西,在守护。”
“东西?”王小...虎心中一凛,“什么东西?”
“不好说。”土地爷接过了话头,“可能,是成了精的草木,也可能,是盘踞地脉的阴灵。总之,阳间的东西,喜欢它的生机。阴间的东西,喜欢它的灵气。都不是,善茬。”
王小虎,默不作声。
他睁开眼,看了一眼后视镜。
后面的车里,那些手下,一个个,东倒西歪,神情懈怠。
指望他们,对付那些东西?
恐怕,不把自己吓尿,就不错了。
看来,真正动起手来,能靠的,还是陈六,和暂时不能露面的申屠。
也许,还有自己。
车队,穿过繁华的市区,一路向西。
高楼大厦,变成了低矮的平房。
最后,连平房都看不见了。
道路两旁,是荒芜的田地,和半人高的杂草。
李刀开着车,心里,直打鼓。
这地方,太偏了。
别说人了,连条野狗都看不见。
又开了十几分钟,一座巨大的,破败的工厂轮廓,出现在地平线上。
几根高耸的烟囱,像几根指向天空的,腐朽的指骨。
红星砖瓦厂,到了。
车队,在工厂锈迹斑斑的大门前,停了下来。
门上,一把脸盆大的铁锁,早已,锈成了一团。
“撞开。”王小虎淡淡地说道。
李刀回头,看了一眼王小虎。
他从这个少年的脸上,看不出任何情绪。
他咬了咬牙,一脚油门,踩了下去。
“哐当!”
一声巨响。
金杯车的前保险杠,应声脱落。
那把铁锁,却纹丝不动。
后面车里的人,都探出头来,一脸看好戏的表情。
王小虎的眉头,皱了皱。
“陈校尉。”
他拿起对讲机。
“喏。”
话音刚落,最后一辆货车上,跳下一道身影。
陈六,手里,提着一根从车上拆下来的,钢管。
他走到大门前,看了一眼那把巨锁。
然后,手臂,猛地抡起。
没有多余的动作。
只有,最纯粹的力量。
“铛!!”
一声刺耳的金铁交鸣。
火星四溅。
那把坚固无比的巨锁,中间,凹下去一个深深的坑。
陈六面无表情,手臂,再次扬起。
“铛!”
“铛!”
第三下。
“啪嚓!”
巨锁,应声而断,掉在地上,摔成了几块。
车队里,瞬间,鸦雀无声。
所有看向陈六的目光,都变了。
从不屑,变成了,深深的,恐惧。
那是,对非人力量的,本能畏惧。
李刀握着方向盘的手,抖得更厉害了。
王小虎的嘴角,微微上扬。
他要的,就是这个效果。
立威。
车队,鱼贯而入。
工厂里,比外面,还要荒凉。
巨大的厂房,只剩下钢筋骨架。
地上,铺满了厚厚的,碎裂的砖瓦。
风,从四面八方的破洞里,灌进来,发出呜呜的,鬼哭一样的声音。
“少主……我们,我们来这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