p> 这是什么人?
他们从哪里冒出来的?
白四也愣住了。
他看着那些装备精良、如同从天而降的“士兵”,一股彻骨的寒意,从他的脚底板,直冲天灵盖。
这不是他能理解的战斗。
这不是街头火并,不是社团械斗。
这是……战争。
“影子”站起身,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西装领口,仿佛这一切,都与他无关。
他走到那群武装人员面前,为首的一个队长,立刻,向他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。
“影子”点了点头,然后,转身,看向已经彻底呆住的白四。
“白四爷。”他的声音,依旧平静。
“我们冯总还说,时代,变了。”
“用刀,是解决不了问题的。”
白四的脸色,由灰白,转为惨白。
他终于明白了。
冯天龙,根本就没想过要跟他“竞价”。
从一开始,冯天龙的目的,就不是那颗珠子。
而是他,白四!
冯天龙要的,是借着这次拍卖会,当着整个青州地下世界的面,用一种最蛮横、最不讲道理的方式,把他白四,连同他所代表的那个“旧时代”,一起,踩进泥里!
杀人,还要诛心。
“撤!”
白四发出一声嘶吼,转身,就朝着一个尚未被完全封锁的通风管道冲去。
他像一头被逼入绝境的野兽,爆发出了惊人的速度。
那名队长,抬起了手,似乎想要下令射击。
“影子”却轻轻地,摇了摇头。
“让他走。”
“一只没有了爪牙,被拔了毛的疯狗,比一只死狗,更有趣。”
队长,放下了手。
白四的几个心腹,拼死,为他挡住了追击,他则狼狈地,爬进了那个狭窄的通风管道,消失在了黑暗中。
留下来的那些壮汉,没有反抗。
在黑洞洞的枪口面前,他们手中的钢管砍刀,就像小孩子的玩具。
“影子”走到高台上,从那个吓得瘫软在地的旗袍女人手中,拿起装有养魂珠的盒子。
他甚至,没有打开看一眼。
他走到那个被白四踹翻的、敢怒不敢言的男人面前,将一沓厚厚的钞票,放在他手里。
“惊扰了,一点精神损失费。”
然后,他便带着那群神秘的武装人员,如同潮水般,悄无声-息地,退去。
只留下,一地狼藉,和一群失魂落魄的“观众”。
所有人都知道。
从今晚起,青州的天,变了。
白四,完了。
……
而在鬼话楼的喧嚣彻底引爆时,王小虎,正走在“三不管”地带最肮脏的一条小巷里。
空气中,弥漫着劣质酒精、馊掉的食物和下水道混合在一起的、令人作呕的气味。
他按照范蠡的指引,找到了那个据说闹鬼的百年染坊。
染坊,坐落在“三不管”的最边缘,一面墙,紧挨着散发着恶臭的护城河,另一边,是成片的、摇摇欲坠的贫民窟。
大门,是两扇腐朽的木门,上面贴着发黄的封条,一把生锈的大锁,挂在那里,仿佛已经几十年没有打开过。
负责交易的,是一个尖嘴猴腮的中年男人,他是这一片的地头蛇。
他用一种看傻子的眼神,打量着王小虎。
“小子,想好了?这地方,邪性得很。之前住了三户人家,全都家破人亡了。”
“我要了。”王小虎压着嗓子,声音沙哑。
“痛快!”
男人收下王小-虎托“万事通”转交的一个小布袋,甚至没有打开数,就将一把锈迹斑斑的钥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