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预想中人仰马翻的场景并没有出现。
项目经理那足以推倒一头牛的手,按在王小虎的胸口,却像是推在了一座山上。
王小虎纹丝不动。
他的脚,像是在地里生了根。
项目经理的脸瞬间涨红,他用尽了吃奶的力气,可眼前的少年,却连晃都没晃一下。
“你……”他惊愕地瞪大了眼睛。
王小虎缓缓抬起手,抓住了项目经理的手腕。
他的手不大,甚至有些瘦,可那五根手指,却像五根烧红的铁钳,死死地箍住了对方。
“啊——!”
项目经理发出一声杀猪般的惨叫,他感觉自己的腕骨像是要被捏碎了。
一股钻心的剧痛,让他脸上的横肉都扭曲了起来。
王小虎面无表情,手腕轻轻一甩。
项目经理一百八十多斤的身体,就像一个破麻袋,被他轻描淡写地甩了出去,“噗通”一声摔在地上,激起一片尘土。
全场,死寂。
所有人都被这一幕惊呆了。
村民们张大了嘴,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。
冯彪脸上的笑容僵住了,嘴里的雪茄都忘了抽。
那群手持镐把的壮汉,也都停下了脚步,面面相觑,眼神里露出了惊疑不定的神色。
王小虎没再看地上哀嚎的项目经理。
他转过身,面向身后那群噤若寒蝉的乡亲们。
他的目光,缓缓扫过每一张熟悉又畏怯的脸。
“叔叔伯伯,婶子大娘。”他的声音在寂静的空气中回荡,“我问你们,昨天晚上,张婶家的宝儿发高烧,眼看就要不行了,是谁救的?”
人群中,张婶浑身一颤,第一个带着哭腔喊了出来:“是土地爷!”
“王三叔家的老黄狗,被人下了药,口吐白沫,是谁救的?”
“是土地爷!”王三叔红着眼眶,声音洪亮。
“昨天夜里,乱葬岗百鬼夜行,要冲进村子索命,是谁挡在了咱们身前,又是谁泼出一碗金光,救了咱们全村老小的命?!”
王小虎的声音陡然拔高,如同洪钟大吕,振聋发聩!
“是土地爷!”
“是土地爷啊!”
这一次,回答他的是全村人山呼海啸般的怒吼。
他们的眼中,恐惧正在退去,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被点燃的、混杂着感激与愤怒的火焰。
昨夜的恐怖与神恩,还历历在目。
“对!”王小虎猛地转身,伸手指着冯彪和他那群打手,声音冷冽如冰,“土地爷,是咱们的救命恩人!是咱们的守护神!现在,这群人,要来拆咱们恩人的家,要来挖咱们全村的根!你们说,咱们答不答应?!”
“不答应!”
村长王富贵第一个举起了手里的锄头,激动得脖子上青筋暴起。
“不答应!!”
“跟他们拼了!!!”
村民们的情绪,被彻底引爆了。
他们不再后退,反而一步步向前。
平日里用来刨地的锄头、用来劈柴的斧子、用来打谷的连枷,此刻都成了他们手中的武器。
几十个、上百个朴实的庄稼汉,男女老少,自发地汇聚到了王小虎的身后,组成了一道坚不可摧的人墙。
他们的眼神不再躲闪,不再畏惧。
那是一种被逼到绝境后,为了守护信仰而迸发出的、悍不畏死的决绝。
冯彪彻底懵了。
他走南闯北,靠着威逼利诱,搞定了不知道多少难缠的钉子户。
可他从未见过这样的阵仗。
这群穷哈哈的农民,眼神竟然像狼一样!
这已经不是简单的刁民,这是一群被某种信念武装起来的疯子!
“反了!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