用他们相信的方式,去击溃他们。
这比任何商业手段都来得更直接,更恶毒。
而且,事后就算查起来,谁能把家禽生病、小孩做噩梦这种事,跟他们宏图地产联系起来?
“这事……靠谱吗?”刘总的声音有些干涩。
“刘总,都到这份上了,死马也得当活马医!”马学军一字一顿地说,“而且,我不是让他去杀人放火。只是让他去‘请’几只小鬼,去村里‘做做客’,吓唬吓唬人,让村子不得安宁。等他们自己乱了阵脚,咱们再出面‘解决’问题,到时候,别说拆一座庙,就是把整个村子推平了,他们也得把咱们当救世主供着!”
刘总眼中的血红慢慢褪去,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疯狂的亮光。
他一巴掌拍在桌子上:“好!就这么办!钱不是问题!你马上去联系那个瞎子,我要那个村子,三天之内,变成一座鬼村!”
……
村子里,欢庆的余温还在持续。
白天的喧嚣过后,夜幕像一张巨大的黑丝绒,温柔地笼罩下来。
王小虎家里,灯火通明。
母亲李翠花把一盘刚出锅的红烧肉重重地放在桌上,嘴里却还在数落:“你个死小子,胆子比天还大!跟那帮人硬碰硬,万一真把你打出个好歹,你让妈怎么活?”
话是这么说,可她眼角的笑意和骄傲,怎么也藏不住。
父亲王大柱坐在旁边,闷着头抽烟,半晌才吐出一口烟圈,沉声道:“干得不错。但以后,不许再这么冒险了。”
王小虎嘿嘿笑着,给父亲的酒杯满上,又夹了一大块肉塞进嘴里,含糊不清地说:“爸,妈,你们放心,我心里有数。你看,这不没事嘛。”
饭后,王小虎借口消食,一个人溜达到了土地庙。
庙里,村民们白天送来的香烛还在燃烧着,青烟汇聚,形成一道肉眼可见的气流,缓缓注入土地爷的神像之中。
土地爷的虚影盘腿坐在神台上,比之前凝实了不少,但眉宇间依旧带着一丝化不开的疲惫。
“爷爷,我来看你了。”
“嗯。”土地爷睁开眼,浑浊的眼珠里倒映着烛能载舟,亦能覆舟。人心善变,舆论的热度来得快,去得也快。姓刘的那个,是条被逼到绝路的疯狗,他绝不会善罢甘休。”
王小虎脸上的笑容也收敛了:“我明白。明枪易躲,暗箭难防。”
“不止是暗箭。”土地爷的视线穿过庙门,望向沉寂的村庄,“昨夜,我强行扭转地气,布下‘鬼打墙’,虽然借了你的阳气和庙宇的根基,但终究是逆了这方天地的法则。加上那推土机一通乱挖,已经伤了地脉。此消彼长之下,这村子的阴阳平衡,已经出现了一道裂缝。”
“裂缝?”王小虎心里一紧。
“对。”土地爷叹了口气,“就像堤坝上的一道口子。平时风平浪静,看不出什么。可一旦起了风浪,这道口子,就会成为第一个溃堤的地方。这几天,你多留心村里的动静,怕是要有不干净的东西,顺着这道裂缝溜进来了。”
王小虎的心沉了下去。
他知道,爷爷说的“不干净的东西”,绝不是什么小偷小摸之辈。
爷孙俩正说着,庙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。
是“四眼”刘文凯,他跑得气喘吁吁,脸上带着一丝兴奋和惊疑。
“小虎!小虎你快出来看!”
王小虎迎了出去:“凯哥,怎么了?”
“王三叔家的那条大黑狗,就是昨晚叫得最凶那条,刚才……刚才突然就不行了!”刘文凯喘着粗气说道。
两人快步赶到村口的王三叔家。
院子里已经围了几个人,手电筒的光柱晃来晃去。
王三叔蹲在地上,抚摸着那条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大黑狗,一个劲地叹气。
那条狗,昨天还精神抖擞,威风凛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