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能齐。这,是第二层消耗。”
“至于你……”土地爷顿了顿,“我只是在你心里点了一盏灯,让你能看到那条原本就存在的路。但想让你一个半大孩子,在那种关头保持冷静,去想平日里根本想不到的关节,还需要用神力为你‘遮蔽天机’,不让马学军背后的力量察觉到异样。这,是第三层消耗。”
王小虎静静地听着,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了。
他一直以为,爷爷是无所不能的神仙,动动手指就能解决一切。
直到此刻,他才明白,神明的每一次出手,都有其代价。
而这些代价,最终都由爷爷一人承担。
“我……我给你去弄香火!”王小虎猛地站起身,“我让我爸妈,让村长叔,让全村的人都来给你上香!一天三次!”
“傻小子,坐下。”土地爷轻叹一声,“香火,是民心所向的凝聚,不是强买强卖的交易。今天他们是感激你,香火自然旺盛。可这份感激能维持多久?三天?五天?等事情平息了,生活回到正轨,这庙,还是那座破庙。”
“更何况……”土地爷的声音变得无比凝重,“这次为了保住庙宇,我几乎耗尽了百年积攒的最后一点神力。如今,神位根基虽然保住了,但我对这片辖区的掌控力,却降到了有史以来的最低点。”
“这……会怎么样?”王小虎敏锐地察觉到了问题的严重性。
“阴阳失衡。”
土地爷只说了四个字,却让整个土地庙的温度,仿佛都下降了几分。
“土地神,是阳间和阴间之间的一道门。门壮实的时候,人走人的阳关道,鬼过鬼的奈何桥,互不干涉。可现在,这扇门……已经朽了。风,会从门缝里吹进来的。”
王小虎听得似懂非懂,但他知道,这绝不是什么好事。
风?
什么风?
他正想再问,庙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和女人尖利的哭喊。
“天杀的啊!俺家的鸡啊!俺家那只会打鸣的宝贝公鸡不见了啊!”
是村东头李二蛋家的婆娘,平时最是泼辣,此刻却带着哭腔,声音里满是惊慌。
王小虎和土地爷的对话被打断,他皱了皱眉,走出庙门。
只见村里的空地上,李二蛋的婆娘正拽着王小虎他爹王大柱的胳膊,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诉:“大柱哥,你可得给俺做主啊!俺家那大公鸡,养了三年了,每天天不亮就打鸣,比闹钟都准!昨晚还好好的锁在笼子里,今早上一看,笼子还好好的锁着,鸡……就没了!”
“会不会是让黄鼠狼给叼走了?”有村民围上来,七嘴八舌地分析。
“不可能!”李二蛋婆娘把头摇得像拨浪鼓,“笼子是铁丝焊的,就留了个喂食的小口,黄鼠狼那么大个儿,怎么钻得进去?再说,要是黄鼠狼,地上怎么也得留几根鸡毛,一点血迹吧?可你们看,干干净净,啥都没有!就像……就像凭空没了一样!”
众人面面相觑,都觉得这事儿有点邪乎。
王大柱也被搞得一个头两个大,只能安抚道:“行了行了,弟妹,你先别哭了。一只鸡而已,回头让你家二蛋再买一只不就完了?今天村里高兴,别为这点小事扫了兴。”
“什么叫一只鸡而已!”李二蛋婆娘不干了,嗓门又拔高了几度,“那可是俺家最宝贝的公鸡!能镇宅的!现在说没就没了,不吉利啊!”
村民们也都议论纷纷,觉得有些晦气。
刚刚才赶跑了开发商,正是喜气洋洋的时候,怎么就出了这种怪事。
王小虎没有参与议论,他拨开人群,走到了李二蛋家那个空空如也的鸡笼前。
鸡笼确实完好无损,上面挂着一把老旧的铜锁,笼子周围的地面上,除了几片干枯的落叶,什么都没有。
他蹲下身,仔细地观察着。
在别人眼中,这只是一个普通的、空了的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