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摇了摇头:“大娘,这几种,就真不值钱了,孙掌柜不收,咱们拉去也是白费力气。您下次看子你懂得多!行行行,就按你说的办!嫂子,快,快过秤!”她非但没有不高兴,反而对王小虎更加信服了。
王大柱和李翠花也看明白了,心里对儿子佩服得五体投地。
这套“分级定价”的法子,既保证了货物的质量,又没伤了乡亲们的和气,还给大家伙儿立了个标准。
有了张大娘这个开门红,后面的事就顺畅多了。
村民们陆陆续续地过来,王小虎一视同仁,把规矩讲得明明白白。
好的,给高价,大家都高兴。
次的,给次价,人家也认。
不合格的,耐心解释,下次就知道怎么采了。
王家的院子,成了一个热闹的集市。
过秤的,记账的,点钱的,忙得不亦乐乎。
村民们脸上洋溢着收获的喜悦,数着手里的毛票,笑得合不拢嘴。
王大柱负责把分好类的山货装上拖拉机,干劲十足。
李翠花一手账本,一手算盘,算得又快又准。
王小虎则像个大掌柜,坐镇中央,从容调度。
一家人,配合得天衣无缝。
然而,这世上,有人欢喜,就有人嫉妒。
正当院子里热火朝天的时候,一个不合时宜的、阴阳怪气的声音,从门口传了进来。
“哟,王大柱,发大财了啊!这院子都快装不下了,怎么,也不请哥们儿进去喝口茶?”
众人回头一看,只见村里的混子王二癞,正斜靠在门框上,嘴里叼着根草棍,身后还跟着两个游手好闲的二流子。
王二癞,是村里有名的懒汉加刺头,上次就是他带头欺负王小虎家,被土地爷暗中施法,狠狠地教训了一顿。
他看着院子里堆成小山的山货,和村民们手里崭新的票子,眼睛里冒出的,是毫不掩饰的贪婪和嫉妒。
院子里的气氛,瞬间冷了几分。
村民们都下意识地往后退了退,不敢招惹这个瘟神。
王大柱的脸色一沉,刚想上前理论,却被王小虎按住了。
“爹,我来。”
王小虎站起身,拍了拍手上的灰,平静地看着王二癞:“二癞哥,有事?”
“没事就不能来串门了?”王二癞吊儿郎当地走了进来,一脚踩在一个装着山核桃的麻袋上,“听说你小子现在出息了,成了咱们村的财神爷。我这儿,也弄了点‘好东西’,想请你这个财神爷给掌掌眼。”
说着,他身后的一个混混,将一个破麻袋扔在了地上。
袋口一开,一股霉味扑鼻而来。
里面装的,是一些发黑发潮的木耳,上面甚至还有一些绿色的霉斑。
“怎么样,小虎?”王二癞用脚尖踢了踢麻袋,皮笑肉不笑地说道,“我这木耳,可是陈年的,有嚼头。你看,给个什么价合适啊?”
他这是明摆着来找茬的。
所有人的目光,都聚焦在了王小虎身上。
要是收了,这规矩就破了,以后谁都敢拿烂货来糊弄。
要是不收,以王二癞的德性,今天这事,绝对没法善了。
“爷,这孙子是茅坑里的石头,又臭又硬。”王小虎在心里快速说道。
“比狠,你比不过他。比赖,你更不是对手。”土地爷的声音异常冷静,“但是,你有人心。用人心,压死他。”
王小虎瞬间明白了。
他没有去看那袋发霉的木耳,而是环视了一圈院子里的村民,朗声说道:“各位叔伯大婶,我王小虎做生意,靠的是百草堂的孙掌柜,靠的是大家的信任。孙掌柜为什么肯给高价?因为咱们山里的货,干净、地道!”
“我把丑话说在前头,谁要是敢拿次货、烂货来充数,砸了咱们王家村的招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