头拿了出来,一脸嫌弃地离他八丈远。
“晦气!真他娘的晦气!”李大嘴夺过锄头,扛在肩上,恶狠狠地啐了一口,“走!今天这地,老子要定了!谁他妈敢拦着,老子连他一块儿埋了!”
他带着满身的臭气和怒火,领着李强,雄赳赳气昂昂地朝着王小虎家的方向走来。
王小虎赶紧缩回院子,跑到堂屋。
“爸,妈,李大嘴来了!”
王大柱和李翠花的脸色瞬间沉了下去。
该来的,终究还是来了。
“别怕,我们占着理。”王大柱掐灭了烟头,站起身,脸上带着一丝决然。
一家人刚走到院门口,就听见李大嘴在外面嚷嚷开了。
“王大柱!你给老子滚出来!今天不把地的事儿说清楚,老子让你家这门都出不去!”
声音洪亮,中气十足,引得不少早起的邻居都探头探脑地过来看热闹。
王大柱拉开院门,沉声道:“李四,你嚷嚷什么?那地本来就是我家的,白纸黑字写着的。”
“我呸!”李大嘴把锄头往地上一顿,震起一片灰尘,“老子说你占了就是占了!在咱这村里,老子的话就是理!”
他越说越激动,唾沫星子横飞。
或许是喊得太用力,他觉得口干舌燥,正好他儿子李强手里拿着一瓶刚从自家小卖部拿的橘子汽水。
李大嘴一把抢过来,拧开盖子,仰头就灌。
“咕咚咕咚——”
他喝得又猛又急,冰凉的汽水顺着喉咙流下去,正要舒爽地打个嗝。
突然,一股气流逆行而上,不偏不倚,正好撞上了往下咽的汽水。
“咳……咳咳!咳咳咳咳咳!”
李大嘴的脸瞬间涨成了紫色,一口汽水猛地从鼻子里喷了出来,呛得他撕心裂肺地咳嗽起来。
他弯着腰,咳得上气不接下气,眼泪鼻涕一大把,手里的汽水瓶也掉在地上,摔了个粉碎。
那狼狈样,哪还有半点村霸的威风。
周围看热闹的村民,想笑又不敢笑,一个个憋得脸都红了。
王小虎站在他爸身后,心里已经笑翻了天。
“爷,您这招叫‘当头一瓶’?还是‘杀鸡儆猴’?这惩罚套餐,我太满意了!”
“哼,”土地爷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淡淡的得意,“此乃饮食过急,有违养生之道,自食其果罢了。”
李强手忙脚乱地给他爹拍着背。
好半天,李大嘴才顺过气来,一张脸咳得通红,眼睛里全是血丝。
两次三番地在众人面前出糗,他的怒火已经燃烧到了极点。
“好!好!王大柱!”他指着王大柱,手指头都在发抖,“你们一家子合起伙来看老子笑话是吧?行!老子今天不跟你们废话!”
他一把推开儿子,重新捡起地上的锄头,转身就朝着村外的田埂走去。
“老子现在就去划地!我看谁敢拦!”
他这是要直接动用武力,强行霸占了。
王大柱脸色一变,急忙跟了上去:“李四,你敢!”
李翠花也急了,拉着王小虎:“小虎,快,去找村长!”
“不用!”王小虎的眼睛里闪烁着兴奋的光芒,“妈,你信我,他占不了!”
他挣开妈妈的手,也跟着人群跑了过去。
他倒要看看,这位无所不能的爷爷,最后的大招会是什么。
一行人浩浩荡荡地来到了两家田地的交界处。
这是一条笔直的田埂路,被村民们常年踩踏,地面平整得像水泥地一样,连根杂草都找不到。
李大嘴站在田埂上,用脚在地上划了一道线,那道线,硬生生把王家的一垄麦地给划了进去。
他把锄头高高举起,对着王大柱,满脸狰狞地吼道:“王大柱,老子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