怀疑,也彻底被口腹之欲的满足感所融化了。
太香了!
王大柱已经不记得上次吃肉是什么时候了,他埋着头,大口地喝汤,大块地吃肉,吃得满头大汗,嘴里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。
李翠花则不停地给王小虎和奶奶夹肉,嘴里念叨着:“吃,多吃点,看你瘦的。”看王小虎的眼神,也变得前所未有的温柔。
王小虎挺着小胸膛,享受着帝王般的待遇。
这顿饭,他吃得比中午那只烧鸡还要香,还要有滋味。
因为他知道,这不仅仅是一顿肉,更是他用自己的“本事”,为自己在这个家里挣来的、全新的“家庭地位”!
吃完饭,李翠花喜滋滋地拿着新布去房间里比量,王大柱则破天荒地主动收拾起了碗筷,奶奶坐在院子里,看着忙碌的一家人,脸上的笑容就没断过。
王小虎则像个巡视领地的大爷,背着手在院子里溜达。
他溜达到父母的窗根底下,正准备回屋睡觉,却无意中听到了里面的谈话声。
“他爹,你说……小虎这钱,真是他自己挣的?”是李翠翠花的声音,带着几分不确定。
“……八九不离十吧。”王大-柱的声音很沉闷,“那小子今天邪乎得很,说话一套一套的。再说了,福满楼的胖厨子,咱们也认识,明天我去镇上送菜的时候,顺路打听一下就知道了。”
“唉,要是真的就好了。咱们家也好久没添过这么硬的菜了。”李翠花叹了口气,随即语气又变得担忧起来,“就是……怕这钱留不住啊。今天下午,王二癞又来地里了。”
“王二癞”三个字,像一根针,瞬间刺痛了王小虎的耳朵。
王二癞是村里的混混,仗着自己有几个亲戚在镇上派出所当联防队员,平日里游手好闲,横行乡里。
“他又来干什么?”王大柱的声音里透着压抑的怒火。
“还能干嘛,说是咱们家的菜地占了他家祖坟的风水,让我们这个月必须交二十块钱的‘香火钱’给他,不然……不然就让咱们家的菜长不出来。”
“放他娘的屁!”王大柱一拳砸在了桌子上,“那块地是咱们家自己的,跟他家祖坟隔着八丈远!他这明摆着就是敲诈!”
“谁说不是呢……可他就是个无赖,跟他讲不清道理。上回你跟他吵,他第二天就偷偷把你地里的水给放了,差点没把那一季的苗给旱死。咱们……咱们惹不起啊。”李翠花的声音里充满了无奈和辛酸。
“……这个月收成还没下来,家里哪有二十块钱给他。明天……明天我再去找他说道说道。”
“你可别去!你那犟脾气,去了肯定要打起来的!你打赢了,他那些亲戚能放过你?你打输了,还得去卫生所花钱!”
屋子里的父母唉声叹气,屋子外的王小-虎,拳头却悄悄地攥紧了。
他的脸涨得通红,不是羞的,是气的!
原来,爹娘之所以一开始就认定他是偷钱,是因为家里正被这个王二癞逼得一分钱都拿不出来!
一股怒火,从他的脚底板直冲天灵盖。
以前王二癞欺负别人,他只当看个热闹。
可现在,他欺负到自己家头上了,这王小虎就忍不了了!
更何况,他现在已经不是以前那个只知道玩泥巴的王小虎了!
他是有“神仙爷爷”当后台的虎爷!
王小虎蹑手蹑脚地回了自己房间,躺在床上,翻来覆去地睡不着。
“爷爷。”他在心里喊了一声。
“何事?还在为刚才你爹娘冤枉你的事生气?”土地爷的声音悠悠传来。
“不是!”王小虎咬牙切齿地说道,“我刚才都听见了!那个王二癞,他欺负我爹娘!他敲诈我们家!”
“嗯,本神也听见了。”土地爷的语气很平静,“此人乃乡里一霸,平日里小偷小摸,欺善怕恶,身上的怨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