法的,要被抓进去吃公家饭。”
“哼,本神乃福德正神,岂会让你做那等恶事?”土地爷傲然道,“本神让你做的,皆是顺应天理、合乎人情的正道。你只需听话照做,好处自然少不了你的。”
王小虎摸着下巴,把这三条在心里过了一遍。
第一条,叫声“爷爷”不疼不痒,反正没外人听见。
第二条,不干坏事,虽然有点无聊,但为了烧鸡可以忍。
第三条,听他指挥,这个有点悬,但听上去似乎也没什么坏处。
总的来说,这笔买卖……好像还挺划算?
“好!我答应了!”王小下虎一拍大腿,仰起脸,摆出一副迫不及待的样子,“那现在,咱们的约法三章也说完了,我的烧鸡呢?”
“孺子不可教也!”土地爷被他这猴急的样子气得哭笑不得,“烧鸡不会从天上掉下来!想要吃鸡,就得先拿出能换鸡的东西来!”
“什么东西?”
“你附耳过来……哦,不用附耳。”土地爷改口道,“你仔细听好。从这里往北走,约莫半里地,有一片向阳的山坳,山坳里长着三棵长歪了脖子的老松树,呈品字形排列。你可曾见过?”
王小虎仔细想了想,点了点头。
那地方他知道,平时很少有人去,因为没什么野果,也不长什么值钱的草药。
“今日凌晨,此地刚下过一场微雨,雨水浸润,阳气生发。在那三棵松树的根部,会生出一种名为‘松下菇’的菌子。此菇色泽金黄,状如伞盖,平日里极难寻觅,唯有在特定的时节雨后才会冒头。其味鲜美无比,镇上的馆子,一两便值好几块钱。你若能采个一两斤,莫说一只烧鸡,便是两只也尽够了!”土地爷的声音里充满了自信。
身为土地神,这方圆十里之内的每一寸土地,每一株草木的生长变化,都瞒不过他的法眼。
这等指点,对他来说不过是牛刀小试。
王小虎听得将信将疑。
松树底下长蘑菇?
他怎么从来没见过?
这老头不会又是在诓我吧?
“你若不信,尽可以不去。只是过了今天,那‘松下菇’被日头一晒,便会迅速枯萎,到时候,你的烧鸡可就飞了。”土地爷不紧不慢地补充了一句。
“去!谁说我不去!”
一听到“烧鸡飞了”,王小虎立马就急了,拔腿就往北边跑。
他一边跑,一边在心里犯嘀咕。
这老头说得有鼻子有眼的,万一是真的呢?
反正去看看也不吃亏。
他仗着对后山地形的熟悉,很快就找到了那片向阳的山坳和那三棵歪脖子松树。
这里杂草丛生,松针铺了厚厚一层,看上去平平无奇。
“哪儿有蘑菇啊?”王小虎扒拉了几下,除了几只受惊的蚂蚱,什么也没发现,顿时感觉自己又被耍了,“老头儿,你骗我!”
“蠢材!”土地爷的声音在他脑中响起,“‘松下菇’生于松针之下,岂会让你轻易看见?你扒开树根底下那层最厚的松针看看!”
王小虎将信将疑地蹲下身,伸出黑乎乎的小手,小心翼翼地拨开其中一棵松树根部的落叶层。
厚厚的松针
而就在那黑土之上,一朵、两朵、三朵……一丛丛金灿灿、圆滚滚的蘑菇,正静静地躺在那里!
那些蘑菇果然如土地爷所说,通体金黄,菌盖肥厚,像一把把撑开的小伞。
它们挤挤挨挨地簇拥在一起,在透过树叶缝隙洒下的斑驳阳光里,散发着诱人的光泽和一股独特的、混杂着松香与泥土气息的浓郁菌香。
“我……我的天!”王小虎的眼睛瞬间就直了。
他活了十年,在这后山里摸爬滚打了无数回,自以为是这里的“山大王”,却从不知道,这不起眼的松树底下,竟然还藏着这样的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