孙清漪被我们俩一唱一和逗得“噗嗤”
一声笑出来,笑声像风铃般清脆,眼角弯成了月牙,耳尖还泛着淡淡的粉色。
她拢了拢耳边的碎,指尖划过丝的动作都透着妩媚:“哥,你也太心急了。
我毕业论文早就写完了,答辩还在半个月后呢,急什么?”
她转头看向我,眼神里带着笑意,像含着星光:“张扬你说得对,我好不容易来中海一趟,还没好好逛逛呢。
听说中海的古玩街很有意思,要是你不忙,倒是可以带我去逛逛——我对那些老物件还挺感兴趣的。”
“没问题!”
我立刻应下来,还故意冲孙永军挑了挑眉,语气里带着点炫耀,“正好我最近没事,古玩街的老板我都熟,谁家有真货、谁家爱卖赝品,我门儿清……”
孙永军赶紧上前一步,挡在我和孙清漪中间,像个护崽的老母鸡,语气带着点急:“妹妹你要去古玩街,我带你去就行了!
我从小就跟着我爸去逛,比张扬熟多了,哪用得着麻烦他?他平时那么忙,又是赌石又是管公司,哪有时间陪你逛?”
“既然军哥觉得不用麻烦我,那咱们就说说医药费吧。”
我故意板起脸,眼神里带着点调侃,却也透着认真,“也不多,十亿。
换做别人,就算花二十亿也买不到。”
这家伙太把我当外人,还怕我“祸害”
他妹妹,那就别怪我跟他亲兄弟明算账。
孙永军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,挠了挠头,开始撒赖:“医药费的事,咱们兄弟之间就别提了吧?你看我这刚恢复,公司里堆了一堆烂摊子,项目停了半个月,损失不少,手头紧得很。
再说,咱们这么多年的交情,提钱多伤感情啊。”
“卧槽,这家伙防着我泡他妹,现在又不想给医药费?好抠门啊。”
我暗暗嘀咕,郁闷地叹了口气:“行吧,谁让咱们是兄弟呢,医药费不提就不提。
不过,你家那宝库我还没见过呢,之前你总跟我吹嘘里面有多少宝贝,今天总得让我开开眼吧?”
孙永军犹豫了一下,大概是觉得刚欠了我“救命之恩”
,不好拒绝,最终还是点了点头,语气带着点警告:“行,带你去看看,但提前说好,里面的东西只许看,不许碰,更不许拿!
尤其是那几件青花瓷,是我爸的宝贝,他平时都不让我碰,你可别乱动。”
他家的宝库在地下室,顺着旋转楼梯往下走,铜制的扶手摸上去带着点冰凉的锈感,每走一步,楼梯都会出轻微的“吱呀”
声。
地下室的空气比楼上凉了好几度,淡淡的霉味混着老梨花木的香气,还有瓷器特有的土腥味,扑面而来。
推开厚重的梨花木门,里面豁然开朗——大约1oo平米的空间里,摆着十几个玻璃展柜,柜子里整齐地放着瓷器、古钱币、书画,还有些玉石摆件。
可惜我扫了一眼,大部分瓷器的釉色闷,没有古瓷特有的温润光泽;书画的纸墨也没有岁月沉淀的古旧感,鉴定信息里清一色标注着“现代仿品”
,只有角落里十几个瓷器(有清代的青花碗、明代的青瓷瓶)和三幅民国时期的山水画是真品。
至于那一幅宋微宗的画,还是挂的赝品。
真品也不知藏在什么地方!
我走到那十几个真品前,仔细欣赏,指尖轻轻拂过,将里面的灵气吸进财戒。
虽然量不多,却也聊胜于无。
就算抵一部分医药费了,剩下的,就当他欠我个人情,今后总有机会让他还。
孙永军根本没注意我的小动作,他拿着手机,正对着电话那头兴奋地嚷嚷,声音都带着颤意:“妈,我腿好了!
真的好了!
能跑能跳,一点不疼!
之前医生说的粉碎性骨折都是骗人的,我就是小伤,养几天就好了!”
“谁治好的?嗨,就是小毛病,我自己养好了,哪用得着别人治?”
